“我哭了?”夏阮阮后知后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真的有泪水,眼眶中又落下一滴如同珍珠一般晶莹剔透的泪打在贺渊的手中。
“为什么……为什么又莫名其妙的哭了啊,我也不知道……”夏阮阮抿唇看自己差点被包成木乃伊的手背咬着下唇,“贺渊,我变得好奇怪。”
“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贺渊心里原本的自责又被点点惊喜冲刷殆尽,语气试探地问。
夏阮阮狠狠地摇摇头,又低下头露出迷茫的眼神,“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啊。”
“那就慢慢的想,不要着急。”贺渊笑着说。
如果不是因为害怕吓坏了夏阮阮,他恨不得把夏阮阮狠狠的抱在怀中,揉入骨血。
看到夏阮阮擦干了眼泪,他又突然想到刚刚话语之中的重点:“但是你刚刚说‘又’?之前也会这样莫名其妙的哭么?”
“有过……”
“是不是在想我的时候?”贺渊问。
“你不要胡说!”夏阮阮突然站起来红着一双眼睛和贺渊保持距离,一张小嘴叭叭的说:“我,我就是这段时间眼睛没有恢复好,脑科手术容易影响眼睛也很正常的,肯定是什么神经不对了,你,你别多想,我当然不可能想你,绝对没有!一次都没有!”
“好,我知道了。”贺渊含着笑走去厨房把刚刚放在一边的汤先盛起来看向夏阮阮,仿佛刚刚并没有听到任何事,“走吧,该吃饭了。”
“哦。”
转过身后,贺渊终于忍不住逗夏阮阮的喜悦,浑身上下散发着喜悦。
虽然不记得事情让现在的许多事情有些麻烦,但是这个时候的夏阮阮却有种不同的可爱。
就好像是……他们两个在重新谈恋爱一样。
饭桌上,贺渊主动用小勺子一口口的喂栾栾喝汤,夏阮阮看一眼自己被包的丑乎乎的‘木乃伊’。
这个男人也真是没点生活常识,烫伤而已不至于包成这个样子吧?
吃过饭后,已经到了夏阮阮应该离开的时间,她竟然有些不想这么着急地离开了。
这段时间和贺渊的接触让她渐渐地习惯了和贺渊在一起带孩子,心里早就接受了贺渊是孩子父亲的这一事实,甚至……渐渐的也会觉得这个人作为自己的丈夫也是个不错的事。
“阮阮?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我去看看栾栾就走。”
夏阮阮又走过来紧紧的抱了抱孩子才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两个人坐在车里一片寂静。
“阮阮,如果你想起来了,你最想做的是什么?”贺渊突然问。
“我不知道……”夏阮阮有些怕这种问题,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也许……和以前一样吧。”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的想。”贺渊垂下眼。
到门口,贺渊陪着她走进了漆黑的小区,这个小区已经有些老化,路边的路灯昏暗,总归有些不安全。
两个人的手在黑暗之间触碰,夏阮阮又像是受了惊的小猫一样突然躲开,又极力的想要维持自己不太在意的样子。
“其实,如果你想不起来也好。”
“啊?为什么啊?”夏阮阮惊讶地问,贺渊明明很希望自己什么事情都能想起来的。
贺渊摇摇头,“我想再追你一次,正式的那种。”
“是么……”
“嗯。”贺渊一边走一边说,“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仓促,也没有考虑过很多事情,似乎一切都是在事故的推进之下水到渠成,回过头想想,我好像从来没有认真的追求你,明明你这么好。”
“可是我们现在都有孩子了啊,而且也结婚了……”夏阮阮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是太害羞还是太紧张。
“我知道,但是这并不影响。”
已经到单元门口,贺渊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夏阮阮的发顶,“阮阮,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