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带着已经伤心欲绝的夏阮阮开车出去找孩子,另一边又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手机随时等待新消息。
然而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找到。
这让贺渊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绑架栾栾的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还有这种本事,躲过了他在暗处所有的势力,整整一个小时都没有一点消息放出来。
越是这样难以巡查,越是说明对方在京市在绑架栾栾这件事上几乎是动用了全副身家来躲避贺渊所有的追查,只是为了把孩子从他们二人身边抢走。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大概要的就不只是钱了。
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拿住他的软肋,到底是想要什么?
夏阮阮一边坐在车催促阿达快点开车,一边又看着地图仔细的找周边有没有什么小乡村试图可以找到孩子的下落。
十分钟后,贺渊的手机终于响了。
“老板,有目击者说看到一辆面包车上了国道,经过监控来看是一辆银色面包车,但是没有牌照,但是再多的线索就没有了,国道的小路错综复杂,而且几乎没有任何监控,到底车去了什么地方也没有找到。”张特助说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他清楚的知道现在贺渊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路边的监控呢?”
张特助立刻回答:“路边的监控也被人恶意拆除了,尤其是从别墅到国道的路程,似乎专门选中了没有什么监控的道路来避开追踪……”
一瞬间,男人克制不住的青筋乍现,但又用了几分钟强忍住发作。
“继续找。”贺渊毫不犹豫的说,“每一条路,都派人去找!悬赏一亿,不,十亿!不论用什么办法,必须要找到孩子!”
“是!”
挂断了电话,夏阮阮又看向贺渊,“孩子找到了么?”
“只是找到了一点线索,还在找。”贺渊说。
夏阮阮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是闹钟的声音。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栾栾该喂奶的时候。
看到闹钟备注,夏阮阮又忍不住掩面痛哭,一面哭一面哽咽:“怎么办,栾栾现在会不会冷?会不会饿?她就算是饿了也很少哭的,如果绑架她的人虐待她怎么办啊?她还那么小……
都是我不好!我为什么要出去工作!如果我在家的话孩子就不会有事了!”
“阮阮,你先冷静一点。”贺渊说出这句话之后自己都觉得鸡肋,他尚且无法冷静,又怎么劝夏阮阮?
最后只能把妻子揽在怀中安慰,“别担心,一定会找到的,相信我。”
原本在京市只手遮天的贺家当家,现在就像是从神坛上跌下的失败者一样低落沮丧,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有办法保护,还谈什么规整家业?
自责的情绪一拥而上。
为什么要和贺驰屹那个垃圾一般见识?
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时间去公司?
为什么没有带上孩子一起?
每一个自己没有做的细节全都变成了他后悔的对象,虽然他知道对方这么轻易就得手,大概是在私下已经密谋很久,静待一个时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