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一辆招摇的劳斯莱斯停在灵堂门口,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缓缓地走下,冰冷的眼眸中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
灵堂开设的地方私密,但悄悄来吊唁的人却一点不少,全都是叫得上名称的人物,来吊唁也带上了一些复杂的心情。
这算是杀鸡儆猴?
张特助关上车门低声说:“贺总,就是这里了。”
贺渊眼神阴鸷,宛若地狱修罗一般迈开长腿一步步走入灵堂站在那张黑白色遗像面前,旁边来了一个小弟咋咋唬唬的说:“看什么看,不知道去拿柱香给我们老大贡上?”
这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有几个看清了贺渊的面孔神色微变。
他怎么来了?
就是这个人害得他们现在自身难保,居然还有胆子来?
贺渊冷冷的看一眼小弟。
给这个人上香?
下一秒,男人直接抬起腿狠狠的踹翻了整个香案灵台,一张黑白遗像立刻从高处摔下来碎成玻璃渣,就连贡在桌案伤的骨灰盒也猛的砸下来,骨灰撒了一地,连带旁边的一堆花圈全部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倒塌下来。
原本整洁的灵堂一瞬间一片狼藉,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收拾残局,死一样的寂静。
贺渊这才抬起眼环视四周,多少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这个过于高冷又凶恶的男人,但他并不在意。
“贺渊!你看清楚了,这里是我兄弟的灵堂!你都把人整死了还敢来闹事,是不是当我们都是吃干饭的!”一个老大站出来强打着气势说。
听到‘贺渊’这个名字,原本过度安静的现场又引起一小片骚动。
贺渊?就是那个最近用一系列暴力手段直接整顿的贺家当家?
男人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抬起头看一眼那张脸,“你有意见?”
老大刚想回口,又被身边的人拉了一下,他们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哪来的能力有什么意见?
之前参与谋害贺渊的所有人现在没有一个好下场,他们这帮人也受到巨大的影响,简直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无处可躲。这种情况下和贺渊硬碰硬,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的典范。
贺渊的眼神环视灵堂一圈,就连刚刚嚷嚷最欢的老大都默默的退了一步,心里打起了鼓。
这个男人今天掀了灵堂还不够还想干什么!
“在座的各位应该已经看到了,试图打我身边人主意的几位都有什么下场,一人犯错你们这么多的人帮忙背锅,这种患难情谊,贺某佩服。”贺渊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尽是威仪。
“但是,这个人的下场相信你们也看到了,如果还有下次……”
贺渊停顿的时机非常巧妙,给人留足了脑补的空间。
这些人平时见不得人的事情见多了,头一次听到贺渊这种威胁人的方法。
有人招惹他,整个道上都要大洗牌一次,如果真的还有人存在这种心思,那也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意见了。
毕竟谁也不想遭到无妄之灾。
贺渊放够了狠话直接转过身扬长而去,没有个人一点辩驳的机会。
而这些早年叱咤风云的人也不准备辩驳,只是默默的离开了灵堂,没有人理会散落了一地的骨灰。
原本还人可罗雀的地方,一瞬间已经没有一个人,就连死者的家人也迟迟不敢再办,用最快的速度把灵堂撤了,草草处理了骨灰以后也消失在这个私密的地方。
等贺渊回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平时带娃专用的宽松家居服,收敛一身戾气后又回到妻儿身边。
郁彤和关巧涵两个人蹭了一顿月子餐,感叹现在月子中心配置好之后到晚上才离开。
看着贺渊还在给栾栾喂奶,夏阮阮看着贺渊突然开口:“贺渊,你今天去什么地方了?晚上才回来。”
贺渊神色未变,“处理一点小事而已,没什么。”
“那就好。”
对于他的事,夏阮阮从来不会多问,又转过头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