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阮到达病房后看外婆的状态也觉得她精神了不少,看到夏阮阮还慈爱的招招手,“阮阮来了啊,快来坐快来坐。”
“外婆你先吃饭,我就过来看看你。”夏阮阮笑着说,还拿起旁边的橘子剥好了给外婆吃。
“我很好,在乡下呆的也舒服,快让小贺别安排这些乱七八糟的,要花不少钱呢吧?”外婆说。
夏阮阮看得出外婆在这里住的很好,又劝道:“现在乡下也没什么事,就等你的检测结果出来了,确定没事了咱们再回去。”
外婆点点头看一眼夏阮阮,“阮阮,小贺没和你一起来啊?”
“他忙,下次等周末一起来看你。”夏阮阮笑道。
外婆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他工作忙我知道,重要的是你们两个好好在一起就好。”
夏阮阮点点头,又试探性的问外婆:“外婆,你觉得……贺渊怎么样?”
外婆和善的笑了笑,“小贺啊,是个好孩子。而且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心疼你,要不然也不回会去咱们那个穷地方。”
“嗯……”
贺渊是什么样的人,夏阮阮当然清楚,所以才感觉自卑,她怕自己配不上那么好的贺渊。
看得出夏阮阮纠结,外婆拉着夏阮阮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因为干了一辈子的农活而非常粗糙,但却温暖而结实。
“阮阮,你们两个是夫妻,夫妻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外婆顿了顿,“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啊,就是要相互信任。”
“可是……”夏阮阮只说了一个开头就停住。
说实在的,夏阮阮真的不敢。这么多年的自我保护已经让她习惯了自己把自己包裹起来面对一切,坦白她的一切相当于要把她的伤疤挖开血淋淋的让贺渊看。
不论过程,还是结果,都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坦白。
“阮阮啊。”外婆的声音缓慢而温和,“别总逼着自己,给自己点时间,小贺会理解的。”
夏阮阮点点头,祖孙两个人又聊了聊最近的事,天黑透了以后外婆就开始赶人。
“阮阮,你快点回家去吧,这都结婚了太晚回家不好,小贺要担心的。”
早晨夏阮阮走的时候还说要陪贺渊一起吃晚饭,她站起身点点头准备回家去。
到门口夏阮阮就发现似乎家里有些清冷,客厅的等是观赏的,只留下了走廊的一盏灯,贺渊也没有和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等自己回来。
“少夫人回来了。”佣人问好。
“贺渊呢?”
“老妇人叫少爷回老宅去了,走之前少爷还说让少夫人不要着急,他一会就回来。”佣人说。
怎么可能不着急?上次在老宅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贺渊可能就因为那场大火窒息而死了。
夏阮阮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火急火燎的赶去老宅,生怕贺渊在老宅又会发生什么问题。
果然到门口就听到一群人此起彼伏的声音,她进门之后看到几个贺家人都坐在沙发上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贺渊。
而贺渊和阿达则孤零零的坐在他们对面沉默的听着他们的话,脸上不喜不悲。
“贺渊,你看驰屹手里的股份和你差不了多少,都是贺家人,你何必这么死死地抓着公司?”
贺老太太的言语中居然带了一些苦口婆心的感觉,如果是不知内情的人可能真的会觉得贺渊死死抓住权利不放。
“再说了,你病了两年,这公司的事可都是驰屹帮着你抗下来的,你看你才刚好就这么急着把驰屹赶出去,不合适吧?”
见贺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贺老太太原本和颜悦色的脸也装不下去,又下最后通碟:“这件事你爸也同意了,公司还是让驰屹继续做主,你就好好在家里休养,别急着掺和这些。”
旁边的贺驰屹也轻蔑的说:“毕竟公司当家作住的还是应该是个正常人,残疾人就应该在家好好呆着别出来现眼。”
旁边的夏阮阮看的越来越不适,这算是什么?全体逼贺渊么?
没有人在意贺渊到底有多有才华,只是因为他手中捏着权力就这样尖锐的嘲讽他,凭什么?
贺渊看到了夏阮阮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时才缓缓的开口:“你说的不错,残疾人就应该在家好好休息。”
他看着贺驰屹微微一笑,“贺驰屹确实这两年做的不错,也就是接手案件34件,涉及金额一百零二亿三千两百万,最后公司损失九亿,对赌协议三件全输,损失两亿,在职期间股票两次差点跌停,三次资金链断流,现在的股价比两年数值同比下降43。21%而已。”
贺老夫人对这些事当然有耳闻,但这些从贺渊的口中讲出来却有点挂不住脸。
阿达把一沓文件放在桌子上,贺渊又看一眼贺老夫人,“别说我冤枉你,案底都在。当然,除了这些还殴打甲方两次,因为桃色新闻借助企业公关24次,另外公司还为他还赌债一千三百二十万。”
赌债贺驰屹一直瞒着家里,没想到居然还会让贺渊挖出来。
贺渊的丹凤眼微微上挑,“所以说,我觉得你说得对,脑残还是乖乖呆在家里吧,你在家呆着就已经为贺氏省了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