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你。”夏阮阮快步上前,掀开床上的被子。
疼痛之下,贺渊竟然生不出力气去推开她。
腿上的伤很严重、也很奇怪。
平日里不能起身没有知觉,却在发病时疼痛难耐。
夏阮阮抽出两根银针,对准穴位就刺了进去。
又快速抽出无数根纤细的银针,扎遍了贺渊的膝盖。
本来深入骨髓的疼痛竟然奇迹般的缓解了,男人厚重的呼吸声也慢了下来。
贺渊睁开眼睛,往夏阮阮所在的方向转过头。
从出事到现在三年时间,他私下看了无数名医,眼睛自从去年就已经偷偷治好痊愈。
可是双腿的伤,平日里依旧没有任何知觉,一发病的疼痛就如同地狱的酷刑,几乎一秒钟都忍受不了。
每次他都疼够一宿才能缓解,现在却因为一把银针,竟然可以忍受了。
他抬头盯着面前的女人看。
黑发如瀑,眉眼清纯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无辜,只是白皙的脸被一大片红的胎记占满,甚至到了骇人的地步。
夏阮阮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慌张,不过想到他是个瞎子,又安心下来。
“好点了吧,这是我师傅传下来的独门绝技,应该有用的。”
感受到贺渊好转,她笑了一下:“眼睛的话我需要观察了才知道能不能治,你的腿我有信心。”
“发烧应该是腿伤引起的,药吃多了不好,今晚多喝水,烧很快就能退了。”
夏阮阮说着起身倒了杯水回来,正想喂他的时候,却被贺渊躲开了。
她依旧伸出手,语气郑重,“从今天开始,在法律上我们就是夫妻,我会照顾你的。”
“你发烧出了一身汗要不要洗一洗?你这样子洗澡是不是不太方便,需不需要我帮忙?”
她说这话的时候将头低下,不敢看向贺渊。
可从男人的方向还是能看到她脸颊的红晕都散到了耳根,贺渊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感情,“你要帮我洗澡?”
“平时……你平时是怎么洗澡的?我们是夫妻,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夏阮阮站起来,轻声问道:“卧室在哪我去放洗澡水,你的腿每天针灸之后都需要用热水泡半个小时才行。”
贺渊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夏阮阮便落荒而逃似的跑开。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他拿出来是秘书发来的语音。
“贺总,夏阮阮是老夫人硬塞过来的,甚至都动用关系给你们领了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