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方子……”叶玉琼看完,有些犹豫。
“怎么?”萧绎问道。
“这方子……哪来的啊?”
萧绎看着叶玉琼犹豫的样子,不明所以:“信上明明白白的写了顾衍,顾七皇子的名,不是他写的,还能是本将军写的?”
叶玉琼吞吞吐吐:“就,就是,您确定要知道吗……”
“叶家大小姐什么时候还结巴起来了,但说无妨。”萧绎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
“那我就直说了。”叶玉琼清清嗓子,朗声道:
“这里边有鹿茸与何首乌,夫人写信是问公主要酒做引的,这方子,是用来壮阳的。”
帐中忽然出奇的安静。沈朔更是觉得语塞。
他准备拿命换的东西,居然是一副壮阳方。
叶玉琼说完,面颊都有些红,又补充道:“我听说镇宁公主对药草颇有研究,应该是夫人觉得熟人好办事,想让公主帮他寻个好引子呢。”
“没想到,夫人在这方面也很有需求啊。”萧绎强忍着笑意,对顾衍说。
顾衍低头,双手绞在一起,整张脸绯红,连脖子上都泛着红色,整个人仿佛将要燃烧起来了,接着他下定决心一般,给沈朔比划了几个手势。
沈朔看完,噗的一声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夫人,我明白了哈哈哈哈哈……”
众人看他如此,都觉得奇怪。
沈朔笑的前仰后合,抹了抹眼角的泪:“夫人说,他来军营这么久,却还是与将军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他觉得您那方面……是不是不行啊!”
“……”
“噗!”
叶玉琼最先笑出声,温重瑾憋着,憋的脸都有些紫红。帐内的侍卫们使劲儿掐着自己大腿外侧,生怕笑出来被打板子。
只有萧绎一人,脸黑的像锅底。
顾衍怯生生的瞟了萧绎一眼,萧绎一记眼刀回过去。
“顾衍,你别太过分!”
顾衍软绵绵的,像只绵羊一般无害又无辜。
这时叶玉琼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将军,夫人这也是,也是为你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夫妻嘛,这种事情,我们理解的哈哈哈哈哈哈。”
“谁他娘的要你们理解!”萧绎恼羞成怒,一掌拍在桌子上:“叶玉琼你个吃里扒外的,怎的帮着外人说话!”
叶玉琼像哄孩童一般:“啊好好好,我吃里扒外,我们都吃里扒外,大将军息怒,息怒啊。”
萧绎气的青筋暴起,偏偏顾衍说的是实话,他又无从反驳。
“呐,药呢我回去给将军熬着,夫人这边呢,我也开些药补补。”叶玉琼看看顾衍,又看看萧绎:“将军与夫人夫妻二人好了,我们这些下属才能更安心的打仗是不是嘛!”
萧绎生感觉心里堵的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叶玉琼说的句句在理,可横竖都感觉有些揶揄。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让心情平复:“我的药就不必了……本将军好的很,身强体壮。给夫人补补行了。”
“行了行了,都下去吧。”温重瑾见状,忙要遣散众人。又见沈朔在一旁,便问:“将军,这沈公子……”
“盗窃军马,”萧绎看他一眼:“拖下去打十大板!”
“哎哎哎凭什么,凭什么!”沈朔被拖拉着,极力挣脱。
“沈公子,这已经是极轻的惩罚了,若再不愿,将军可要再加板子了!”温重瑾在一旁劝道。
“妈的,到头来竟是我两边不讨好,里外不是人了!”沈朔愤愤不平的被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