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对萧钥的回答很满意,收敛了自身的气息,笑着说:“我一定会转交给外公的,放心吧。如果你真的只是想聊表孝心的话,这个愿望我自然会帮你达成,可是如果你有别的什么心思,别怪我到时候不念亲情。我把丑话先说在头里,免得到时候大家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她这番话说的很直接,根本没有考虑萧钥能不能承受的住。
萧钥顿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沈蔓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说完这话之后,沈蔓歌就和叶南弦伤了直升机。
直升机是私人的,印的却是f国的国徽,象征于皇宫的直升机。
沈蔓歌他们上去之后,直升机就起飞了。
叶南弦看着她低声问道:“这么难为她就不怕她是真的想要回归?”
“想回归自然是好的,但是我就是看不透她。你看她的势力,在f国几乎可以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如此大的势力,总统居然不知道,而且她却没有帮着方泽夺权,这一点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难道方泽不是她的儿子?”
“怎么可能不是?她如果不是方泽的母亲,怎么会和你母亲长得那么相似?怎么会和你的dna吻合度那么高?”
叶南弦直接反驳了沈蔓歌。
沈蔓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可是她却眼睁睁的看着她儿子被欺负,经历了那么多却不出手,你觉得可能吗?”
“蔓歌,如果她真的不出手,方泽活不到现在。”
叶南弦的话让沈蔓歌微微一愣。
“怎么说?”
“萧钥在众人面前死亡的时候方泽还小,你真以为没有人护着方泽能够活到离开f国出来混娱乐圈?你要知道,就算三殿下当初还小,但是三殿下身后有亲生母亲为他谋划。要悄无声息的杀一个小孩子比杀一个成年人要简单的多,但是他们却没有成功,只是把方泽给赶了出去,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在护着方泽。”
听到叶南弦这么说,沈蔓歌有些了然。
“可是既然护着方泽,又为什么让他在外面承受那么多呢?”
“这是作为一个王子必须要承受和经历的磨难。甚至我怀疑辛迪的死萧钥是知道的,而且很有可能有那个能力解救辛迪,但是她不会去救他,哪怕他对方泽来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
沈蔓歌听到这里有些不明白了。
“什么意思?”
“方泽注定要继承总统之位的,先前我还有些不确定,但是在见了萧钥之后我就明白了,这是萧钥的意思,也是她的期望。作为一个总统,怎么可能传出和自己的助理有断袖之癖呢?所以在这一点上,辛迪就不能存在。更何况,辛迪是方泽的最后一丝温暖,只有他死了,而且死在三殿下手上,方泽才会彻底黑化,才会回来夺权,才能走上萧钥为他所铺设的道路。所以不管有没有于玲,辛迪都是非死不可。”
叶南弦的眸子有些深沉。
这些宫廷之中的肮脏手段他真的很不想让沈蔓歌知道,但是那个人是萧钥,是沈蔓歌的大姨,是萧家的女儿,他就不得不让沈蔓歌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沈蔓歌的眉头紧锁,刚刚对萧钥存在的一点好感顿时被冲击掉了。
“这么说萧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方泽上位?”
“算是吧。”
“为了让儿子上位,宁愿不顾儿子的幸福,这样也算是母亲?”
沈蔓歌的情绪有些激动。
叶南弦握住了她的手说:“蔓歌,有些人有些事儿我们都不知道,也不清楚其中的关系利害,所以你也不要为方泽打抱不平,更不要觉得萧钥有些残酷,毕竟我们不是萧钥,没有经历她所经历的事情,自然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用意。只要她不会诚心害你,算计你就行了。其他的我们量力而为就好。”
沈蔓歌顿时想起了萧钥的身世。
一个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恐怖分子劫持,并且差点被枪杀,随后又被拐走的女孩,她的一生或许注定了不平凡。
这么多年来,她经历了什么,承受了什么没人知道,在宫廷之中的诡异氛围下金蝉脱壳怕也是迫不得已的做法了吧。
沈蔓歌心里突然有些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评判萧钥,正如叶南弦说的,她不是萧钥,没权利对萧钥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
但从亲人的角度上来说,萧钥对她还是可以的,这一点沈蔓歌并不否认。
“好吧,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蔓歌的话让叶南弦松了一口气,他就怕自己这个小妻子钻牛角尖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