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谦贺听得江阮的话,已是感激到不行。
“四妹妹当真是人美心善,子钰是个好人,跟他母亲薛周氏完全不同,连跟薛大人的关系,也是一般。
这些年来,薛夫人总是想掌控子钰,子钰孝顺,不想忤逆父母,又不想让自己心里不痛快,每每跟我说起,总是说,最是羡慕的,就是江家姨母家的几个哥哥,那才是个幸福自在的。”
江阮心中只觉着有些异样,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说来,薛汀钰要真的生在江家,自然是优秀万分。
而她,可就不一样了,定然是被爹娘利用到连渣渣都不剩的了。
“孟二哥你放心,我说到做到,既然说要帮表哥,就不会只是嘴上说说。这个事儿,咱们暂且不说,还有个事儿,我想给你提个醒……。”
江阮很快就转了话题,将这次找孟谦贺最重要的理由,说了出来。
前后左右,仔仔细细的跟孟谦贺分析了下。
本来还有点想不明白的孟谦贺,顿时如醍醐灌顶般,突然明白了过来。
只听啪嗒一下,重拍脑袋的声响。
孟谦贺看向江阮,真的是满眼感激。
“我的好妹妹,这次真的是亏得你来找我了,我爹跟大哥,被官家召见,去宫里已经有数日了,别说是什么事儿,就是半点消息都没得。我还当是官家要跟的父亲兄长商量国之大事。
怕不是如此。
是官家……想让我孟家出点血啊。”
江阮听着,随之说道,“孟二哥,这件事你要做就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可藏着掖着,官家生性多疑。
经得这次魏安王叛变未遂的事情后,怕是官家看谁不顺,都要惩治上半分。权当花钱买个平安无事,这个事儿,你回去,跟你母亲好生商量。
实不相瞒,你孟家就是这次没事儿,下次也准会出事。”
孟谦贺摸了把虚汗,瞧着江阮问。
“四妹妹你为何要这样说?难不成,你是从哪里得到了什么消息?”
江阮点了下头,明丽的小脸上,看着单纯无知,可偏生她知道,却是孟谦贺,怎么都想不明白的。
“这个消息,是我在年后正月十五护城河画舫游玩的时候,跟长公主长女李常茹,闲聊,她口误说了句。我联想到这个,怕的是,官家那边,早先就惦记上你外祖老爷子给的那批可敌国的财物了。”
孟谦贺这才想起,为何他爹跟大哥对官家一直忠心不二,官家身体微恙,却是让邱家老爷去了宫内,却没让孟家的人过去一下。
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官家心里,就开始想着如何盘算孟家了。
果然,身居高位的人,最是忌惮这些。
孟谦贺真的是一阵后怕,忙冲江阮拱手作揖。
“真是万分感谢四妹妹的提点,我现在就回去,跟母亲商讨此事。父亲如山,可不能倒下,就是散尽全部家产,也不敢让父亲出事啊。”
“正是如此,孟二哥,那你先回去我就不多跟你说了。我在这里暂住几日,若是你还有什么,只管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