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就是笑着,问他,“那你还让我走不?”
“可你不回渝北,跟着我,可要受不少罪,要真是打起仗来,连我也顾不上你。”
江阮却满不在乎的道,“我跟你们后勤部一起,我知道你们部队里有管后勤事务的,我跟孩子俩,只要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
陆慎行搞不懂江阮为啥一定要跟着他。
“真那么舍不得哥啊,那么危险还要跟着我?”
江阮笑了起来,嗔了句,“美得你呦!”
陆慎行高兴了,他媳妇稀罕他,才不舍得走的。
“那成,跟,不管哥去哪里都带着你跟闺女。”
到底陆慎行也没将江阮送走,倒是写了封信,把他们平安无事的消息,告诉渝北的江家,还跟江家那边说了,皇城太乱……
……
江家!
四月中旬,收到这封信后,在镇上做事的江锦,马上就回家来了。
将信中内容念给了爹娘听。
“皇城太乱,没必要的事情,请勿到皇城来,女儿阿阮,一切平安,……小丫头叫陆星辰,还望告知陆家婆母。”江锦念完,这才看向母亲周氏,“孩子叫星辰,这名字好,将来长的定然排场。”
江贤祖也摸着胡子,笑了起来。
“好,生的好。”江贤祖转了脸,看向老二江河,“等下子铭去陆家一趟,这是好事儿,得告诉他们陆家。但也要探探他们的语气,敢嫌弃我女儿生了个丫头,老头子我不跟他们亲戚往来。”
周氏忙着按住丈夫的胳膊,眉目带着温婉和气的笑。
“瞧官人说的,都是亲家没有不往来的。明儿我跟子铭一同去,套上车,早去早回。想着,阿阮也快回来了,不定就下个月呢。回来了就好,那就是薛家没亏待了咱阿阮。”
周氏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毕竟,这转眼都有大半年了。
也该回来了,等幺儿回来啊,好好过日子,皇城那些事儿,离他们远了。
可实际上,薛家还真是苛刻对待了江阮,像江阮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岂能真的饶得了,尤其是周惠兰,这个女人还是她的生母,竟然能那么丧尽天良的对她。
但这些在皇城发生的事儿,周氏跟江贤祖,以及江阮的两个哥哥,都不知情。
唯一知情的江涛,现在是满心思的想跟陆慎行干,也不想回渝北苦寒之地。
……
清澈的溪流是从山上流淌下来的,江阮隔三差五的回去下游洗衣服,上游的水是来用做吃饭喝水的,脏不得。
她这日刚洗了衣裳,正要端着回去,女儿在大竹篮里睡着,模样乖巧娇憨。
江阮正要提起竹篮,却被一阵激荡起来的水花,打湿了裙摆。
“谁在这边?”
平白无故的落了石子儿,这么无聊的事儿,可不是他们自己的人做的出来。
江阮问完,没人回答,片刻后,又有人扔了个石子儿,江阮也看清了,在溪水对边的路上,坐着一个孩子,十岁左右大小,有点瘦,黑,手中攥着几个石子儿。
江阮瞧着那孩子,问道,“你是哪里来的,你过来,我不打你,也不凶你,我问你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