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深黑眸一缩,放在她的腰上的手微紧,嗓音低哑:“宝贝,等等……”
阮星晚没理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
周辞深瞬间绷紧了下颌,喉结剧烈滚动,额角露出了青筋。
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阮星晚快速松开他,往后退了两步,提上行李袋,轻松道:“这是我的谢礼,够诚意了吧?”
周辞深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嗯?”
阮星晚脸上扬起了笑容,朝他挥了挥手:“我先走了,祝你身体早日康复哦,拜拜。”
随即,慢慢悠悠的离开了病房。
周辞深看着她的背影,咬紧了后槽牙:“回来!”
阮星晚扭过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而后毫不留情的关上了病房的门。
周辞深:“……”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鼓起的裤子,太阳穴抽疼。
……
半个小时后,周辞深才冷着一张脸,扶着输液架从阮星晚的病房出去。
江上寒和江沅正好来看他,江沅见状道:“都让你别去招惹她了,这下知道正在气头上的女人有多可怕了吧。”
周辞深睨了他一眼,江沅立即微笑表示尊重祝福。
进了病房,江上寒道:“我晚上回江州。”
周辞深坐在病床上,薄唇抿了抿才道:“他的尸体找到了吗。”
“没有,不过那天附近没有船行驶过的痕迹,他活下来的几率很小。”江上寒又道,“我查过游轮,周隽年落海处的栏杆,提前就被动过手脚,他应该没打算活着回去。”
半晌,周辞深才道:“他早就不想活了。”
从他在江云逐那里知道真相开始,周隽年就已经“死”了。
江上寒道:“江沅会在这里再留一段时间,江州还有一些残局要收拾。”
周辞深点了一下头,忽然道:“我听江沅说,江竟尧要送江初宁去瑞士留学?”
被点到名的人,立即环顾着四周,装作没事发生过。
江上寒看了他一眼,才收回目光道:“问我做什么,那是她的家事,与我无关。”
周辞深:“哦。”
江上寒道:“走了。”
江沅本来想去送送他的,但想到刚才那死亡一瞥,又收住了脚步。
现在跟周辞深待在一起,好像相对来说要安全一些。
等江上寒走后,周辞深的声音传来:“还要做多久的治疗?”
江沅以为他问的是小家伙,便道:“江州那边的目前勉强算是结束了,之后的治疗都还算简单……”
周辞深打断他:“我问的是,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江沅:“……”
他感慨道:“看你这样子,那么有精神,估计随时都能出院。”
周辞深没说话,视线落在了腿上,那里正在溢出血。
江沅生为一个医生,看见病人不听遗嘱,随便走动导致伤口裂开很是恼火:“都让你坐轮椅坐轮椅,非要逞强自己走,现在满意了?”
对于他的指责,周辞深倒是没发脾气,只是闭了闭眼:“跟走没关系。”
江沅随口:“那你这难不成是做什么剧烈……”
“闭嘴。”
江沅:“?”
这也能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