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走过去拿起看了看,是周辞深的手机,她走到浴室边,轻声道:“你有电话。”
周辞深道:“你接吧。”
“好。”
阮星晚为了避免吵到小家伙,走到了阳台上。
过了几分钟,周辞深从浴室出来,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了栏杆上:“谁的电话?”
阮星晚回过身:“是江家那边打来的,说是宁宁已经平安回到了江家了,还有……”
“还有什么?”
“江云逐在离开时,他乘坐的那条船发生了爆炸。按照船身的损毁程度来说,江云逐如果那时候在船上,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但是他们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他有可能在爆炸发生前跳船了,也有可能尸体被冲走了……”
周辞深闻言,神色淡淡的,没有开口。
阮星晚道:“这场爆炸,是江上寒做的吗?”
“不是。”周辞深看向远处的江面,“江上寒如果要杀他,在墓地就杀了。”
“可那时候他不是劫持了宁宁吗?”
周辞深道:“劫持是一回事,江上寒留他一条命又是另一回事。”
阮星晚默了默,又才道:“那爆炸会是谁做的?”
“大概是,不想让他活着走出江州的人。”
阮星晚无声叹了一口气,废话文学可算是被他玩儿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道:“对了,晚上在江家时,老太爷只说了江云逐过去的事,还没说他们为什么会设这个局呢。”
周辞深道:“很简单的道理,我可以告诉你。”
“是什么?”
周辞深看着她,眉梢抬了下:“求我。”
阮星晚:“……”
她犹豫了片刻后,踮起脚尖轻轻吻在了他薄唇上。
周辞深刚要开口,阮星晚便压低声音道:“别太过分啊,不然你今晚出去睡。”
周辞深唇角勾了勾,将她落在了怀里:“江云逐今天也说了,有很多人觉得江上寒年纪轻轻,难以担此大任,不满他成为江家的现任家主。”
阮星晚点了点头:“我记得。”
周辞深继续:“江家扎根于江州已经有几百年的时间了,一直繁衍至今,支系繁多,各有各的算计,也各有各的目的,江家家主的这个位置,从来就坐不安稳。”
“江上寒的性格和手段跟前任家主全然不同,他一上位,就让那些畏惧忌惮他的人,同时也感觉到了危机。江上寒想要改变江家那些规矩,也就意味着,要把很大一部分人,从舒适圈中拉出来。”
阮星晚道:“所以江上寒这是,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
这个世界上,最能让人变得陌生的,就只有利益。
周辞深道:“对,今天在场的一大部分人,虽然不像和江云逐合作的那些人,但他们私下里的抱怨和动的手脚都不少。想让他们彻底安静下来,只有一个办法。”
阮星晚睁大了眼睛,抬头望向周辞深:“其实这是一个,针对江家所有人设的局?江云逐只是一个开端?或者说,只是一个引子?”
阮星晚明白了,难怪江老太爷会不惜假死,他们就是为了引江云逐回来,好完成这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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