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这次来了很多宾客,相比去年周老爷子寿宴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以往周隽年几乎不会出现怎么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永远都是躲清静。
可这次,他一直都待在周老爷子身边,几乎是连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而周老爷子虽然杵着拐杖,不过看起来却十分的精神,一个不落的给来往的宾客介绍周隽年。
基本措辞就是:“隽年前几年身体不好,一直都在家里养着,现在好多了,以后要是再有机会见面,希望他们能多加照付。”
不远处,江晏拿着酒杯,小声道:“看样子周老爷子这次是铁了心要把周隽年往周氏塞了。”
沈子西啧了声:“那难不成他还有其他什么退路吗,伦敦那边已经搞成那个样子了。”
阮星晚看着周隽年,他坐在轮椅上,虽然待在周老爷子身边,但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神情冷淡的如同被人摆布的木偶。
她轻轻皱眉:“周隽年不是自愿的。”
江晏道:“他要是对周氏有兴趣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阮星晚道:“但如果周老爷子一直把他留在身边的话,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去问什么。”
沈子西抿了口杯子里的香槟:“不能就这么等下去,看我的。”
他话音刚落,便大步上前,走到了周老爷子身边,微微笑道:“周伯伯。”
周老爷子本来正满脸笑容和旁边的人谈话,一转眼看到他,脸色沉了几分,不冷不淡的道:“是你啊,什么时候回国的。”
“有一段时间了。”沈子西看向周隽年,“听说隽年哥受伤了,严重吗?”
周隽年轻轻摇了下头,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没什么大碍。”
沈子西“哎呀”了声,凑近了几分观察着:“我看额头这里都破皮了,小心别感染了。”
说话间,身后有人走过来,他借势往前一到,把杯子里的香槟一滴不落的倒在了周隽年衣服上。
不远处。
江晏:“……”
阮星晚:“……”
还真是,毫无表演痕迹呢。
那边,周老爷子怒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子西连忙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方巾:“抱歉抱歉,喝多了头有些晕,一时手滑。”
“你……”
周隽年接过他手里的方巾擦拭着身上的酒水,淡淡道:“没事。”
周老爷子憋了一肚子的气,碍于沈子西的身份,以及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不好发作,只是朝候在一旁的佣人喊道:“还愣着做什么,送少爷回房间换衣服。”
佣人立即上前应声:“是。”
紧接着,周隽年便被推走了。
沈子西抽空看了一眼阮星晚,示意让她跟上去,然后又挡在周老爷子面前,满脸诚恳道:“周伯伯,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如这样吧,我免费帮你打一次官司。”
周老爷子觉得他简直有病,气不打一处来:“我能有什么官司打,我看你是在国外待得头脑不清醒了。”
周老爷子曾经也试着拉拢过沈家几次,可沈子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和周辞深成了一路人的,而沈家那边也没有什么松动,他便也就放弃了,本来就不待见沈子西,这会儿他又往枪口撞,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脾气。
阮星晚离开之前,江晏道:“我一晚上都没有看到钟娴,你小心一点不要遇见她了。”
闻言,阮星晚默了几秒才道:“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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