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辞深离开的两天里,阮星晚几乎每天都是半夜十点才回去。
一到家便倒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做。
她以为之前在工作室的时候已经够累了,可没想到,那根管理公司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难怪周辞深总说她那个小破工作室,去不去都一样。
那时候她还不乐意。
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不过她处理的都是一些公司里繁杂的琐事,真正的那些生意合同上的事,都是沈子西在帮她把关,她完全一头雾水。
每天还要挤出时间来画设计稿。
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七八个来用。
她以后再也不说周辞深闲了,他能把那么大一个周氏管理的井井有条,还能时不时腾出时间来和她约会,是她佩服到叹为观止的地步。
第二天,阮星晚刚到办公室,杨振便匆匆走了过来:“阮小姐,出事了。”
阮星晚道:“什么事。”
“刚刚传来消息,周老爷子出了意外,情况不容乐观。”
闻言,阮星晚皱了皱眉,没说话。
杨振道:“不过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应该很快会有消……”
“不用查了。”
沈子西从门外进来:“我得到的消息是,出事的是周隽年,可能外界不太清楚周家还有这么一号人,所以一来二去就传成了周老爷子。”
杨振愣了愣,似乎不知道周隽年是谁。
阮星晚看向沈子西:“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很快会有答案,应该是不太严重的。”
阮星晚道:“什么意思。”
沈子西坐在沙发里:“周老爷子刚通知了南城所有的商界名流,让大家今晚去周家参加酒会。”
阮星晚眉头皱的更深:“周隽年受伤了,他居然挑在这个时候开酒会?”
“不不不。”沈子西道,“这一步走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多了。”
沈子西刚要继续,便看到还站在办公室里的杨振,后者一怔,随即道:“那阮小姐,我先走了。”
阮星晚点头:“好。”
等杨振离开后,沈子西又才道:“他刚才进来告诉你的,是不是周老爷子出事了?”
“对。”
“既然是周隽年出事,却传成了周老爷子,现在消息已经扩散开来了,又经过澄清,大家肯定就开始好奇周隽年到底是谁了,和周老爷子又有什么关系。而周家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开酒会,你猜猜看,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阮星晚坐在沈子西对面,想了想才道:“他是想要借这次机会,向所有人介绍周隽年?”
沈子西打了个响指:“完全正确。周隽年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都是深居简出,因此除了和周家关系走得近的,很少有人知道,周家除了周辞深以外,还有一个正室生的儿子,那才是名正言顺的周氏继承人。”
阮星晚道:“可是我记得,当初周老爷子接周辞深回周家,就是因为周隽年……”
“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而且那个时候,周老爷子肯定也想不到,周辞深这个棋子,有朝一日会脱离他的控制,成为令他忌惮的存在。在所有办法都用尽了,却只能看着周辞深一步步强大,掌控了整个周氏,并且打算除掉周家的情况下,把周隽年推出来,是他们最后的一步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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