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饶是如此,他与郑海也没将她与要跟踪的小子联系在一起,毕竟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
韩世子冷冷看了二人一眼:“自己下去领罚。”
“是!”
二人行了一礼退下。
韩咏问:“谁这么厉害,竟然把你的人都甩掉了?”
韩世子淡道:“一个下国来的学生,有几分本事,把彻儿都打败了,我想看看他背后有没有什么人指使。”
“哦?原来彻儿是被一个下国人打伤的。”韩咏好气又好笑,“欺负韩家嫡子,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么?在盛都有胆子这么做的没几个,不是沐家就是南宫家。”
沐家是老恩怨了,南宫家是为争夺兵权。
韩世子望向园子里的花丛,凝眸说道:“他倒的确是沐轻尘的同窗,但沐轻尘不会这么做,沐轻尘有事只会冲我来,不会对彻儿下手。”
韩咏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那就只剩南宫家了。”
韩世子眉头微皱:“南宫家?”
韩咏点头,直言不讳地说道:“是啊,南宫家一直想要我们的黑风骑,我们也一直眼馋南宫家的兵权,对上是迟早的事。”
韩世子沉吟片刻,说道:“为什么我觉得也不是南宫家呢?”
韩咏道:“除了南宫家还有谁会来来对付韩家?王家吗?王家可没这个心思。”
他说着,见自家侄儿仍是一副沉思不已的样子,淡笑一声道,“你该不会认为他是自己有这个胆子挑衅韩家吧?别说他只是一个下国人,就是上国世家公子也断没能以一己之力与整个韩家抗衡的,他只要不是疯了就不会这么做。”
“况且,你不觉得昭国突然来了几个学生本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咱们燕国的书院素来就没有昭国的学生。”
韩世子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他们本就是南宫家找来的?”
韩咏又道:“你记不记得南宫将军被匪徒断掉一臂的事?”
韩世子道:“记得。”
韩咏冷笑:“南宫将军根本不是回乡祭祖,而是秘密去了昭国。他的胳膊也根本不是被匪徒所伤,具体出了什么事我不清楚,不过,他回盛都不久,这几个昭国人就来了,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
顾娇回到宅子后,与家人说了顾承风来盛都的事。
家里人都很惊讶。
“他又没有路引,是怎么来的啊?”南师娘问,“不会是……”
顾娇嗯了一声:“打了奴隶印记。”
南师娘倒抽一口凉气。
顾家小二也太狠了,为了来盛都竟然不惜将打上奴隶印记,这印记可是会伴随一辈子的。
“那他没事吧?”南师娘问。
顾娇道:“找到了合适的藏身之处,暂时没什么事。”
“这孩子……”南师娘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顾家的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固执,认定了的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去办到,譬如要医治顾娇的顾长卿,又譬如要医治顾琰的顾娇。
如今又多了个顾承风。
不过这对顾娇与顾琰来说不是坏事,二人在盛都举目无亲,能多个帮手总是好的。
两日后,顾娇去了一趟燕山君的府邸,小郡主依旧畏惧上马,依旧被顾娇毫不客气地抓上马,于一阵嚎啕大哭中上完了本次的骑术课。
“接下来的几天……呃!你不用……呃!”
小郡主哭得直打嗝,乃至于下马后不哭了,打嗝还是没止住。
“你慢慢说。”顾娇道。
“我是在慢慢……呃!”小郡主又打了个嗝,觉得以自己的状态还是长话短说的好,“我不能上课……呃!我国君伯伯要……呃!做寿……呃!我父王不在……呃!我要……呃!替他去赴宴……呃!”
其实离陛下伯伯的寿宴还有一段日子,但她要提前住进宫里,所以暂时不能上课了。
这倒是正合顾娇心意,因为顾娇马上要准备接下来的击鞠赛了,大概率也是没空过来教她的。
“那等小郡王忙完了,我们再学骑马。”
“拉兜。”
小郡主立马捂住嘴。
她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却偏偏还太小,有个别字说得不太好。
顾娇弯了弯唇角,伸出手指,不提她发音的事。
小郡主也伸出了自己的小小手指,与顾娇拉了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