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字未说完,萧珩毅然用右手推着轮椅进了屋,他转过轮椅,合上房门,插上门闩,一气呵成!
随后他又转了过去,靠在轮椅上捂住胸口长舒一口气:“呼!”
不能再惊了,再惊命没了。
顾娇抓了抓脑袋。
这到底是哄好了还是没哄好?
“那……相公,晚安。”
她对着西屋的门道了声晚安,转身回了东屋。
顾娇入睡很快。
自从顾家的梦境后,顾娇已经有小半年没做过梦了,然而今晚她的梦境又来了。
她以为自己又会梦见什么身边的人,结果却是不相干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或者确切地说,她压根儿没看清楚那些人的样子。
那是一场可怕的暴雨,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导致山体滑坡,并且出现了泥石流,山脚恰巧有个村子,整个村庄都被淹没了。
或许因为是天灾的缘故,不存在受人为的影响推迟或提前,它就发生在后天的子夜。
若是白天兴许还有人能警觉,可半夜都睡着了,村庄里当真是一个人都没能逃出来。
顾娇醒来后直接去了萧珩的西屋。
萧珩刚醒。
男人大清早醒来都会有个羞羞的现象,尤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
一般这种情况,萧珩都会淡定地等它偃旗息鼓了再掀开被子下地。
哪知顾娇突然就敲门了:“相公,你起了吗?我有事对你说。”
萧珩看了看自己耀武扬威的,心里一阵慌乱:“等、等下!”
“相公,事情有点急。”顾娇说道,“我进来了。”
萧珩手足无措,慌乱中他抓了个枕头盖在自己腿上,一本正经地望向门闩。
门门门、门闩!
难道要去给她开门吗?
那岂不是——
萧珩看看门闩,又看看遮住那里的枕头,起来就露馅儿了,不起来又给她开不了门——
咔!
门闩直接掉了。
顾娇一脸无辜:“我不是故意的!”
萧珩嘴角一抽,转过脸小声嘀咕:“差点忘了她是什么身手,我居然还担心她开不了门……”
顾娇迈步入内,在床边看着他:“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很疼很不舒服?”
萧珩不着痕迹地压住腿上的枕头,一本正经道:“没,没有,对了你方才说什么事很着急?”
顾娇直言道:“平乐府城要下暴雨了,有很大的可能会引起山体滑坡与泥石流,届时附近的村庄会有危险。”
“平乐府城远在百里之外,你怎么知道那里会下暴雨?”萧珩知道她懂得观测天象,但也不能观测那么远不是吗?
顾娇想了想,道:“我说我是梦到的你信吗?”
萧珩:“……”
顾娇拿出一张昭国的舆图,指了指天灾发生的地方:“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