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净空摇头:“不疼啦!”
其实还是有点疼,可小净空的撒娇是建立在不给顾娇增加负担的前提下。
“姐!”顾小顺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扔下手头做了一半的木工活儿,小猴儿似的窜了出来,帮顾娇去拿她的小背篓,“给我吧!”
顾小顺坚持将小背篓拿在了手里,还很细心地把她的小药箱放进了她的东屋。
顾琰原本是在给院子里小净空打工铲鸡粑粑,铲得他七窍生烟的,他一没小净空闲,二没顾小顺快,最后才见到姐姐,漂亮的脸蛋儿黑得透透的。
顾娇被他的样子逗乐。
顾琰别扭地背过身去。
顾娇去哄他。
别人哄他难,可顾娇还他还不容易?顾娇拉了拉他的手,他便什么脾气都没了。
姚氏端了一盘新出锅的蒸糕从灶屋出来,看见女儿,她眉目尽是温柔:“娇娇回来了?正好做了些点心,净空,去看看姑婆醒了没有?”
“好嘞!”小净空最爱去姑婆的屋子查房了,总是能查到什么,成就感满满!
小净空呼哧呼哧地跑去了老太太的屋。
老太太正抱着一罐子蜜饯,吭哧吭哧地吃着。
老祭酒无语地坐在她对面,就这么看她吃了一下午了都。
这么能吃的吗?
先帝他是饿了你多少年?
“姑婆!”小净空哒哒哒地跑了过来!
老太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蜜饯罐子塞进了老祭酒怀里。
老祭酒看着怀里突然出现的罐子:“……”
你把我摁在这里一下午就是为了这一刻?
老祭酒不想背锅,他立马将罐子还给老太太。
小净空进屋的一霎,看到的就是老祭酒将蜜饯罐子伸到老太太面前,而老太太双手抱怀,一脸坚定与拒绝!
老太太鼻子哼哼道:“我都说了我不会吃的,你威逼利诱也没用!”
老祭酒:“……”
所以半罐子蜜饯是被鬼吃了么?
还能不能有点祸国妖后的脸面与自觉了?
老祭酒叹气。
也难怪阿珩放心把妖后带在身边了,就冲妖后如今这副样子,还真构不成什么威胁。
就是苦了他了。
一天天的,不是被打劫就是背黑锅,晚年凄惨!
却说安郡王与顾娇道别后,先去了一趟医馆,找妙手堂订了一批金疮药。
今天惹她生气了,照顾一下她的生意哄哄她。
之后安郡王乘坐马车回了府。
庄太傅已在花厅等着了。
因着太后的事,庄太傅操了不少心,人都苍老了不少。
“祖父。”安郡王进屋行了一礼。
庄太傅老神在在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沉着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跟踪了一整天吗?”
安郡王垂眸:“没有,回府的路上买了点东西。”
庄太傅闭了闭眼,深呼吸,缓缓吐出:“他的行踪可有异常?”
安郡王回禀道:“他去修葺完毕的索桥那里看了看,应当是在看索桥的质量。”
索桥是顾侯爷负责修葺的,据说顾侯爷最近让老侯爷揍惨了,在家闭门养伤,老侯爷会去替他查看索桥倒也说得过去。
但老侯爷绝不是个简单的武将,他是一个有勇有谋的老头子,他走一步就在算着十步之外的事。
庄太傅怀疑老侯爷揍儿子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能借代儿子办事为由光明正大地四处查看。
毕竟工部的事情太多了,遍布京城各大角落,老侯爷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不会被人怀疑了。
当然那是别人,不是庄太傅。
庄太傅狐疑地蹙了蹙眉:“就只看了索桥?没做什么别的?譬如,见什么人?偶遇什么事?”
偶遇了静太妃……和顾娇。
安郡王埋在宽袖下的手不着痕迹地抓了抓衣摆:“他在寺庙附近走了走,没遇上什么人。”
庄太傅摸了摸胡子,沉思道:“这就奇怪了,难不成他真是去检查索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