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说是个女的!”
萧六郎原本没听过清风乐馆,可他们说酒窖他就明白了,这条街上曾经确实有个酒窖,转手了许多次,一直都是卖酒。
几年不见,竟然成乐馆了么?
萧六郎迈步朝清风乐馆而去。
老远他便瞧见乐馆外围满了百姓,看来这是确实出了事,而且是大事,就连官差都赶来了。
官差封锁了现场,百姓们只得踮起脚尖巴望。
乐馆内一片混乱,客人们全都被清出去了,只留下太子妃的两名侍女、衙门的官差以及乐馆馆主。
馆主是知道下面埋的人是太子妃的,官差们却不知。
毕竟,太子妃今日是微服私行,若让人知晓她来了一个毫不起眼的乐馆,难免引人猜测。
若是再有人瞧见那一位,太子妃就更满嘴说不清了。
虽说二位本不是敌对阵营,也不存在见不得光的关系,可君是君、臣是臣,本就不该有私交。
侍女甲道:“你们快救人吧!下面太危险了!不能一直让我家夫人在下头埋着呀!”
官差叫来馆主:“下面是干什么的?”
馆主道:“下面原是酒窖,后面被我改成了地下室,一般是做储物之用。”
官差问道:“只有一间地下室吗?那边是什么?”
馆主答道:“那边也是地下室,很小,是储藏杂物的。”
官差看了看杂乱斑驳的现场:“小储藏室中有没有人?”
侍女甲不耐道:“那里怎么会有人?”
她检查过的好么?
侍女乙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说漏嘴。
她轻咳一声,道:“你们快别磨磨蹭蹭了,我家夫人在底下难受死了,话都快说不出了你们没听见吗?”
话都快说不出了,就说明她是能说话的。
没错,她虽是被埋在了下头,但并未受伤,而且她还能稍稍活动。
小储藏室的顾娇比她的境况糟糕许多,有两块石板成犄角将她夹在了中间,大石板压在犄角的上面。
由于石板的重力,两块小石板正在往旁侧挤压,犄角正在变大,当它变成平角时,上头那块巨大的石板将会彻底压在她的身上,将她压出一地脑浆。
这块巨大的石板,一端压在顾娇这边,另一端压在太子妃那边。
全部吊起来难度太高,耗时太长,最好的办法是吊一端,把太子妃救上来。
可这样一来,那边的小储藏室就将被彻底压毁。
官差道:“确定没人的话,就开始吊石板了。”
“慢着!”
萧六郎杵着拐杖走了进来。
官差眉头一皱:“谁让他进来的?”
守门的侍卫挺无奈,他们见他是瘸子就没太留意,谁料一眨眼他自个儿钻进来了。
萧六郎正色道:“下面还有人。”
侍女甲道:“你胡说!明明没有人!”
萧六郎冷声道:“不信你们听。”
官差示意所有人安静。
他蹲下身,将耳朵附在地上听了听,果真有叮叮咚咚的声音,像是用小石块儿敲击着墙壁,很微弱。
官差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