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于是把矿山的开采权收回去了,另外交给了别人。
宣平侯呲牙,真他娘的肉痛!
下朝后,宣平侯叫住了前面那老头儿,玩味地笑道:“庄太傅,您干的?”
庄太傅回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嘲讽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天底下就只有本官一个人看萧侯爷不顺眼吗?萧侯爷得罪的人太多,不如回去好好反省。”
宣平侯的双手揣在暖手捂里:“做了又何必不敢认呢?我就最见不得你们这种文绉绉的读书人,有*子做没*子认。”
“宣平侯!”庄太傅被那不可描述的污言秽语噎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这里是皇宫,是金銮殿,请你慎言!”
宣平侯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笑意凉薄地走掉了。
宣平侯上了马车:“什么情况?本侯才回来,他就上赶着给本侯添堵?”
亲卫道:“好像……是因为前不久郑司业的事。郑司业原本都要成为国子监祭酒了,却突然传出了他在国子监品行不端、为师不尊的风声,并且还有一本几年前的贿赂账本在国子监疯狂流转,最后落在了陛下手中。陛下就暂且把册封国子监祭酒的事搁置了。”
宣平侯眯了眯眼:“所以他认为是本侯干的?”
亲卫沉默。
“本侯用得着去对付一个小小的司业?”宣平侯将手从暖手捂中拿了出来,拿起一块桌上的点心:“常璟,本侯被人坑了。”
马车外,常璟抱拳:“属下去杀了他!”
宣平侯将那块点心扔回了盘子里:“无趣!”
常璟委屈。
宣平侯放缓了语气,哄小孩子似的对他道:“你好歹先查查那人是谁?谁在背后这么坑本侯?”
“哦。”常璟去查了。
结果发现最大的嫌疑人是一个国子监的学生。
宣平侯纳闷了:“怎么又是国子监?本侯是与国子监犯冲吗?”
“其实……”一旁的刘管事清了清嗓子,“有件事我一直没与您说。”
“什么事?”宣平侯问。
刘管事:“那位不愿与您相认的少爷,也是国子监的学生。”
宣平侯:“……”
……
除夕这日,顾娇早早地起了。
小药箱里的药药效极好,短短两日,她身上的擦伤与压伤统统不见了,她已经能够出来活动筋骨了。
这是他们在京城过的第一个除夕,也是萧六郎与小净空的生辰。
她很重视。
她先去前院选了两根又粗又壮的竹子,砍下来做成爆竹。
这个朝代还没有火药,所谓的爆竹其实就是把竹子仍在火堆里燃烧而已,竹子会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很是喜庆。
做好爆竹后,她准备做早饭了。
碗柜里有老祭酒昨晚包好的饺子,有羊肉馅儿的、白菜猪肉的,也有韭菜和玉米的,她一样煮了一点,小净空也有,是梅菜素肉馅儿。
一家人陆陆续续起了。
小净空第一个来灶屋找顾娇。
“娇娇。”小净空抱住她的腿腿,小脑袋在她柔软的肚子蹭了蹭。
顾娇被他蹭得直笑,忍住痒痒道:“去叫姑爷爷过来吃饺子。”
“嗯!”小净空是孝顺的好孩子,很快就去隔壁把老祭酒叫过来了。
不多时,冯林与林成业也到了。
顾娇早和他们打过招呼,今天来碧水胡同团年。
对冯林与林成业也来,这也是他们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年,怪不习惯的,幸亏顾娇把他们叫过来了。
二人一进屋,便像是回了自个儿家一样,通身都舒坦了。
萧六郎听到了二人的声音,正要出来与二人打了招呼,就见冯林从他面前嗖的窜了过去:“娇娘!我来啦——”
林成业:“我也,来啦——”
被二人赤果果无视的萧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