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他就是郡王的岳父了!
想想都风光无限呐!
瑾瑜果真给他长脸,不像那个臭丫头,嫁了个乡下的穷小子,让她和离她还不干。
如今虽说走狗屎运高中了状元,可与安郡王仍是天差地别。
他来到碧水胡同,顾娇正和顾琰在前院捯饬新做的秋千架,本是给小净空做的秋千架,可方才被顾琰玩坏了。
顾琰赶忙叫来姐姐拯救现场,不然一会儿小和尚得嗷嗷大哭。
姐弟两个很有默契,画面有些温馨。
顾侯爷沉醉地欣赏了一会儿,才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琰儿,爹爹过来了!”目光落在顾娇的身上,特别勉为其难地叫了一声“娇娇”。
姐弟两个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修秋千。
呃……
顾侯爷看看自己,又看看脚下,他是进来了吧,没错吧?
他今日心情好,就不和两个小家伙计较了。
他神采飞扬地走过去,揉了揉顾琰的脑袋道:“长高了。”
“别摸我。”顾琰皱了皱小眉头,拿开他的手。
顾侯爷倒也没介意,笑了笑,说道:“我是来看你们的,顺便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瑾瑜她要成亲了,琰儿也快有二姐夫了,那个姐夫可不是一个乡下穷书生能比的。”
顾琰冷冰冰地说道:“我只有一个姐夫!”
“你是不知道你二姐夫是谁才会这么说。等我告诉你他的身份,你就会恨不能让他快些给你做姐夫了。”顾侯爷言及此处,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与有荣焉地说道,“他就是——安、郡、王!”
怎么样?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顾侯爷仰头大笑三声,转眼去看一双龙凤胎,结果二人已经走远了,一个去了东屋,一个进了堂屋。
被当了空气的顾侯爷:“……”
庄太后的咽喉受了伤,顾娇下午又去了一趟皇宫探望她。
路过御花园时顾娇与从华清宫过来的皇帝不期而遇。
皇帝见到她眸子就是一亮,昨天吵归吵,可他私心觉得今天就该和好了嘛,哪知顾娇脸一撇,脚步一转,小脸高冷地从小道上扬长而去了。
皇帝:“……”
不远处被魏公公搀扶着出来走走的静太妃瞧见这一幕,轻声问道:“方才那位是不是顾姑娘?”
“啊,是。”魏公公点头。
魏公公在顾娇面前掉马就是因为去探望静太妃时,顾娇也在。
他是公公的身份一下子就藏不住了,皇帝的小马甲也掉得不要不要的了。
总之静太妃见过顾娇,她会认出对方不足为奇。
想到了什么,静太妃沉思道:“昨晚入宫为我治伤的大夫莫非也是顾姑娘?”
“啊……是。”魏公公讪笑着点头。
静太妃垂眸,思忖片刻,微微地笑了起来:“陛下还是真是宠顾姑娘。”
魏公公笑笑:“顾姑娘医术高明,又头脑聪明,陛下的确十分器重她。”
他用了器重一词,言外之意是将男女之情撇清了。
这时,皇帝像只落败的斗鸡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见到静太妃才调整好神色,不动声色地说道:“我陪母妃去亭子里坐会儿。”
母子二人来到凉亭里坐下,魏公公奉上茶水与点心。
静太妃看着眉头紧皱的皇帝,好笑着说道:“上一次见陛下吃‘闭门羹’还是宁安在宫里的时候,我记得宁安辛辛苦苦练了一下午的字,拿去向陛下显摆,却被陛下讥讽很难看,宁安跑到我那里,足足好几日没理陛下。”
那是皇帝新登基那会儿的事了。
静太妃已搬去庵堂。
宁安公主仍居主后宫。
敢这么给皇帝甩脸子的人,还真是没几个。
静太妃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陛下记不记得,宁安幼时顽皮,爬到树上摘桃子结果摔了下来,左脸这里摔破了,留下一道小小的疤,长大后疤痕其实已经很淡了,可女儿家爱美,她就总在这里贴上花钿。红红的,像极了一朵海棠。顾姑娘左脸上的胎记倒是与宁安的花钿有几分相似,每次见到她,我都会想到宁安。”
皇帝愣住了。
皇帝见顾娇时其实是没想起过宁安的,可被静太妃这么一说,他又觉得二人确实有些许相似之处。
难道他这么喜欢小神医是因为他将小神医当成了宁安的替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