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生出了一股执念。
想要见住在顶楼的那位大人物,非常想见。
这股强烈的执念和一年前一摸一样,那个时候她疯狂想要去ntn研究中心,想要看看最核心的那一层究竟藏着什么。
她没有找到自己的答案。
“在想什么?吃药。”
闻然将药放到她的手中,又递过去一杯温水。
沈晚星捏着那圆圆的小药片,皱着眉头看向闻然问道,“你说贺西洲真的死了么?”
她到现在仿佛还一脚踩在云端上,软软的,看不清现实。
“他已经去世一年了。”
闻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发觉她的手心是凉的。
“如果他没死的话,为什么不来找你呢?”闻然看向她,“他那么爱你,一定会来找你的。”
沈晚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觉得闻然说得对,可又不对。
若是他忘记了他们那段感情呢?
“把药吃了,不然又该疼了。”
她的肋间神经炎还没有痊愈,时不时就会疼得浑身发抖。闻然见过一次,手足无措。
他知道,这是为贺西洲犯的病。
“嗯。”
沈晚星将小药片塞进嘴里,温水送服,咽了下去。
她和闻然的相处就好像是亲人一般自然,他们从订婚的那一天便说好,这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闻然也往后退回到了朋友的位子。
“闻玄还在蹦跶么?他和崔思燕结婚之后,得到了崔家的帮助,在背后做了不少小动作吧。你还是别每个月都过来了,我怕他会对付你。”闻玄就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可是闻家老爷子却不允许他们自相残杀,不得伤及到对方的性命。
但闻玄那样的人,不到黄河心不死。
每回都要折腾点事出来,哪怕没有多大的影响,可这么一个跳蚤还是让人心烦意乱。
“他最近出息了,买通了司机想要在我的车里动手脚。”
闻然说起闻玄毫不在意。
哪怕对方要他的性命,他也没放在眼中。
“证据呢?”
“他干什么都不行,就是收拾烂摊子的本事很大。老头子在帮他,找不到证据。”
如果找到证据,他就可以将闻玄给送进去了,免得他在他面前张扬。
“他斗不过你,我等你把闻家全都……”
“换礼服吧,时间不早了。”
闻然打断了她的话。
他不想听接下去的话。
他想用温水煮青蛙,将这只小青蛙煮熟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才会扮作谦谦君子。说什么以后便是朋友,那场订婚就是交易。
可他又怎么甘愿呢。
等时间将贺西洲的影子从她心里全都冲刷干净。
他将闻家全都掌控在手中的时候,就是他们解除婚约的时候。
这是从一开始就说好的条件。
闻然在拖延。
甚至,他可以再给闻玄一些伤他的机会。
“那我去换礼服。”
沈晚星拿着晚礼服进了更衣间,闻然就坐在外面等着。
酒会是晚上八点开始。
那小宴会厅的灯光特别暗,别有一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