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毁容的沈婉。
她不会承受那些歧视,她远远比现在更加幸福。
贺西洲的喉间发紧。
……
“先生昨夜在后院站了一整晚。”
福伯站在床边心疼地说道。
他不是无动于衷,想要将她放走的。
他是不得不这么做。
“上次他这么难过,还是大少去世的时候。”
他失去了血亲。
这份痛苦和他失去沈晚星是对等的。
那是在剜肉放血。
“他这么难过,该知道的人又看不到。”
韩烨泽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紧紧闭着双眼的男人,他倒下的那一刻,韩烨泽才发觉贺西洲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所承受的那些,已经远远超过了负荷。
最主要的是,没有人分担。
“我去厨房看看。”
福伯转过身擦了擦眼角的泪。
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哪里会不心疼。
可是没有办法。
韩烨泽看着贺西洲,他越看越觉得憋屈,他真想要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可是这样就打乱了他的计划,他用了那么久布了一盘棋。
他不能浪费贺西洲的心血。
砰。
韩烨泽一拳砸到了墙上。
贺西洲被这一拳头拉回到了现实,微微皱了皱眉头,睁开眼。
他的脸色很差,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你做什么?”
“……我看看是我的拳头硬还是墙硬。”
韩烨泽憋屈地答道。
贺西洲起身,他的身体状态不佳,脸色更加难看。
他梦到的那些场景,真实地可怕。
“你怎么了?”
韩烨泽小心地询问道,“是发生什么严重的事了么?”
贺西洲为什么看上去很不对劲,他身周的那股悲痛的气场几乎要将他给淹没了。
“我做错了事。”
贺西洲的声音更加哑,他一直没有喝水,喉咙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