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是醒酒了。
“贺承泽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
贺西洲一开口语气变了,他看着沈晚星淡淡地说道,“你一回来,就带他去鬼混。我身为他的长辈,有必要来告知你几句。”
有些人就是嘴硬。
明明是心软了,舍不得了,放不下了。
偏偏要去找一个让自己能够下得来台的鬼理由。
“所以你是来警告我的?想要我以后别带着贺承泽鬼混是么?”
沈晚星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理由。
她原本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幻想。
他担心她。
可是没想到他担心的不是她,是身为晚辈的贺承泽。怕外面的女人把他们贺家的晚辈给带坏了。
这多离谱。
“贺西洲,你不用担心。我以后不会带他出去喝酒了,我去喝酒去放纵都离你们贺家人远远的,绝对不会出现在你们的地盘上。也请你不要管得那么宽,这么大的侄子出去找朋友玩耍,很正常的事。也就只有你,这么放在心上,以前怎么没管?”
她的嘴皮子也利索了许多。
沈晚星的语气里面都是带着嘲讽的,她现在有立场来嘲讽他。
她不需要求着他的。
一个曾经爱过的,现在还爱着的,但是不爱她的男人。
她没有必要过于卑微,在他强调杜茹茹会成为贺家人之后还要纠缠,眼巴巴地盼着他回心转意。
那不需要。
她没有那么下贱。
没有男人,她还有女儿。
娇娇就是她的精神支柱。
“他这几年变好了。”
贺西洲的眼眸深不见底,和她聊天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泄露半分情绪。
“哦,我明白了。”
沈晚星深吸了一口气,“那就多谢贺先生送我到酒店。现在我累了想休息,请您离开这里。有陌生人在房间里,我睡不着。”
她要尽快将沈氏的事办完,离开宁市,回到帝都。
沈晚星发现这里让她眷恋的东西都已经变质了。
在这个熟悉的环境里,她和贺西洲发生过很多亲密的事,可现在却也像是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肉。
让她待不下去。
望江台1808,早就不应该存在了。
“这是我开的房间。”
贺西洲坚持不走,他坐在轮椅上就像是一尊大佛一样,慢条斯理的模样真让沈晚星想揍他一顿。
“那我走。”
沈晚星嗤笑了一声,“这是贺总的地盘,那我就离开好了。往后有你的地方,我绝对不去。”
她这一天之间,态度变了许多。
情绪起伏动荡,早就被耗光了精力。
她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好好地休息,好好地疗伤,忘记这个伤她至深的男人。
“沈晚星。”
沈晚星拖着酒店的拖鞋,穿着浴袍直接往门口走。
“沈晚星,整个宁市都是我的地盘,你要走哪里去?”贺西洲的声音低沉从她的身后传来,沈晚星握紧门把手的手指松了松。
“那我就不在宁市待着,去属于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