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就坐在贺西洲的大腿上,贺西洲的双手又禁锢着她的双手。
两个人凑得很近。
最主要的是贺西洲的西装领带丢在了地上,这场面看上去有些糜乱。
他的胸膛上还被抓出了几道红痕。
这一幕,不可能不让人误会。
“贺先生可真是……勇猛。”双腿都成这样,坐在轮椅上了还不忘和旧情人叙旧。
这叙旧的方式还真的挺特别的。
“不是说沈晚星和闻然订婚了么?其实她心里还是最惦记贺先生的吧,当初肯定是因为他死了才会和闻然订婚的。现在人家还活着,自然就要回头找贺先生了啊。”
“看,杜茹茹的脸色。”
“她算什么,贺家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的地位。”
林原想死的心都有了。
贺总让他来开门,就是想要他们看到这样一幕么?
“西……西洲?”
杜茹茹走了进来,她皱着眉头说道,“沈小姐,麻烦您起来可以么?他的双腿现在还不能承受重物,正在恢复治疗的关键时期。要是您给他的双腿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谁来承担这个后果?”
她义正言辞地说道。
杜茹茹心里嫉妒得发狂,就像是被蚂蚁啃噬一般痛苦。
“杜小姐,请你弄清楚。是他非要抓着我的手。”
沈晚星挣了挣双手,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如果没有杜茹茹的存在,她心里也许没有这么窝火。可是杜茹茹的存在就是提醒她,这三年有另一个女人衣不解带地陪在贺西洲的身边。她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贺西洲也不曾否认他们的亲密关系。
平时少不掉的一些肢体接触。
她从贺西洲的双腿上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礼服上的褶皱。
“沈小姐,如果不是你的话,这些又怎么解释呢?”
杜茹茹看着地上丢着的西装外套和领带,还有贺西洲的敞开的衬衣。
“你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的呢?”
沈晚星看向她,“一个高级的护理人员?”
“她是贺家最尊贵的客人。”
贺西洲淡淡地说道,这就是在打沈晚星的脸。
“客人?我还以为是内人,不知道的以为杜小姐是贺先生的妻子,管得这么宽。”沈晚星的心里的火星蹭蹭蹭地就想成燎原之势将眼前这对男女给烧死。
早知这么难受,还不如让贺西洲之前死了算了。
“你……”
“我什么?”
沈晚星在面对杜茹茹的时候保持不了平静,“我就算坐坏了他的双腿又如何。贺先生连起死回生都能做到,还怕治不好两条腿么?哪怕就算是治不好,不还有杜小姐这位杏林高手么?”
“晚……晚星。”
贺承泽被抢走钥匙,就知道事情要糟糕了。
他连忙从门外挤了进来,“小叔好。”
“晚星,我们先走吧。周周在外面等你呢。”
贺承泽拉着她的手腕,贺西洲的眼神从他的爪子上掠过。
“西洲,我给你针灸吧。今天本来就要针灸了,正好我都带了东西。顺便将你收拾一遍,你这……”杜茹茹将西装外套捡了起来,还想要伸手给贺西洲整理衬衣。
他的衬衣被沈晚星扯得满是褶子,还掉了两颗扣子。
贺西洲没有拒绝。
沈晚星看着他们这样亲密的行为。
她想,如果贺西洲是要报复她和闻然订婚的事,那么他做到了。
她现在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贺西洲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冷冷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