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无视她的眼神,手上动作有点生疏,但还是将她的头发给扎好了。
“安心吃吧。”
他的神情都没有变一下。
沈晚星抿着唇,用眼神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高岭之花,怎么会做这样接地气的事。
在今天之前,她从未想过有的人扎个头绳都能扎出高贵的气质,威严的气场。
“你的西装口袋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她闷闷地问道。
“不该有么?它以前还装过你的口红。”
贺西洲微微抬眸,那冷冷的眼皮一掀,那双眼睛还是冷锐迫人。只是他嘴角的笑意淡化了这份冷意,让他看上去没有了那么多的棱角,好像是注入了血肉一般。
“只是觉得有点意外。”
她咬了一口饺子,心不在焉。
她整个人就像是泡在蜜罐里一样,从细节之处她可以确认一件事,这个男人彻彻底底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再冷的坚冰,都被她给化了。
“你那冷冰冰的模样,和这头绳不配。”
“我不配么?”贺西洲看了她一眼,沈晚星的笑容怎么都绷不住。
她想要抿着唇将笑意压下去,可怎么都忍不住。
看到他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你吃饺子么?”
沈晚星连忙转移话题,他眼中那意味太浓重了,让她觉得自己都被他看透了。
贺西洲低头,将她白瓷勺上另外半个饺子吃了。
“也不一定非要吃我手上这个,你煮了这么多。”
“我看你高兴得很。”
贺西洲的神情淡淡的,哪怕是和她相处的时候也是那般波澜不惊,只是掩藏在这样冷漠背后的是何种心情,也许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他拨着座机号码,一个接着一个短号拨出去,声音低沉地嘱咐着对方要做什么。严密部署一切,方方面面全都被考虑透了。
沈晚星就坐在她身边吃着饺子,听着他的声音,莫名地感觉到安心。
她不用怕。
这个男人给她撑开了一整片天。
在这天地间,她做什么都是自由的。
沈晚星看他打电话,脚忍不住踢了踢他的大腿。
她就是皮痒。
贺西洲继续打电话,“蒋淮,搜浮云岛西部的住宅区,顶楼。”
沈晚星又用脚尖蹭了蹭。
她就是百无聊赖想要找点事情做一做,正好骚扰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
她用脚尖一下一下蹭着西装裤,那特殊的布料触感都不同。
“嗯?”
她的脚被贺西洲抓住了,她用力挣了挣,可怎么都抽不出来。
他就这么打完了一个电话,将座机挂断的时候,转头看向她,那双眼睛里面深邃不见底,就像是黑暗的深渊一般,令人沉沦。
沈晚星被他看得咽口水。
有的人,用眼神就可以做完他想做的事。
沈晚星不敢和他对视。
“你刚才心里在想什么,才会促使你做出这样的举动?”用脚尖蹭他的大腿,他的语气里有审问,眼神中是凝视。
这女人是不是太久没有收拾过了,越发喜欢在他头上放肆了。
“我……就是想试试看。之前在贺家不是没成功嘛。”
这么经典的举动,是个人都知道是在做什么。
她就是皮痒,心痒。
想要撩拨他,可是没想到男人的反应如此之大。
贺西洲俯身将她压在沙发上,那目光越发近了,更加迫人。
“沈晚星,你是不是不信我能办了你?”
怀孕是她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