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凶兽在尝试过之后,重新关押起来的可能性有多少?
他曾经彻夜不能眠,如今更需要冷水压下他心里的那团火。
贺西洲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露出的五官更添几分冷硬。
他披上了睡袍,走出了浴室,看向更衣室那扇门。
水汽凝结成水珠,从他的碎发上滴落,随着他的走动落到了地毯上。
贺西洲推开了谷仓门,里面的浴室门被玻璃胶封上了。
他紧紧地抿着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很好。
第二天。
兰庭会所。
沈晚星头疼欲裂。
她的眼皮沉重的,怎么都睁不开。
太难受了,喉咙干渴甚至有点撕裂的疼,还有胃里烧灼的疼痛。
宿醉之后,这么难受。
沈晚星撑着双手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眼前一片刺疼,日光。
几点了?
沈晚星敲了敲脑袋,她怎么忘记了昨天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了。
好像没什么印象。
她摸了摸衣服,这不是她穿的。
这里是……兰庭会所的休息室?
叩叩。
“沈小姐,您起来了么?”
女服务员收了钱,照顾得很细致。
她轻轻开门进来,拿了一杯温水放到了她的床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说道,“昨晚是我给您换的衣服。”
“哦,谢谢。”
“您喝点水吧。”
“嗯。”
沈晚星捧着那杯温水喝了一口,感觉到温热的水顺着喉咙往下温暖了胃,舒服了许多。
“那您休息,我先走了。”
“等等,是谁送我过来的?”
“是……是傅先生叮嘱的。”
“哦。”
原来真的是一场梦。
她梦里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虚幻的,可又真实让她恍惚。
沈晚星清醒了许多,她伸手摸了摸,手边上是温热的触感,毛茸茸的。
什么东西!
她一瞬间就惊了!
掀开边上的小毛毯,一只鸟儿睡得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