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从后面追过来,跑的气喘吁吁,额头冒汗。
“别生气了行不行?我保证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爸要求的。”
时然低头踢路上的小石子,漫不经心道:“你没必要和我解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们只是同学关系。”
“然然你知道不是的,我不同意只是同学啊。”
“不然呢?”
时然歪着头问:“我太婆留下的遗嘱你是知道的,本来我们定的好好的,但现在却有了改变,你让我怎么办?”
齐衡暑假从l国回来,带回一个不好的消息。
他父亲让他从政。
金老夫人的遗言,齐衡不是不知道,他对从政也不感兴趣,于是立刻拒绝父亲提议。
但这次副总-统态度很强硬,他发了好大的火,要求儿子必须听他的。
副总-统现在国内的位置很微妙。
本来总-统因病准备退位,他在钻石矿的事情上占了先机,当上总-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总-统病好了!
病好了人的心态就会发生变化,本来继承人应该是自己最放心的人,现在却成了最大的威胁。
副总-统在官场多年,当然知道现在自己很危险。
于是主动把手里的实权全部交上去,只拥有虚职。
这样做,大家面子上都好看,不会给别人造成总-统打压副总-统的印象,又能消除潜在威胁。
总-统很满意,他重新得到信任。
但对手逮到这个机会,疯狂打压,拉拢他的人,让他现在如履薄冰,日子很不好过!
所以才想让儿子也进入官场,帮自己一把,他怎么样无所谓,但家在这里,他要为家人负责。
逃亡的日子已经经历过一次的人,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在他眼里,这是很正常的要求,却被儿子一口拒绝了。
齐衡说,不想进入官场。
不想参与那些乱事。
于是他发了好大的火,父子俩不欢而散!
他甚至还把儿子关在家里,不再让他到a国去,博学多才有什么用?
书是念了不少,儿子都快念成别人的了。
后来还是齐夫人不忍心,偷偷把儿子放出去,让他回a国。
齐衡也知道父亲难处,就把这件事告诉时然,希望时然能理解他。
结果却是这个态度。
如果跟他吵就好了,吵完消气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她却很理智,甚至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冰冰的撇清关系。
他左右为难,追上来解释,希望时然能给他一些时间。
俩人说着话,没注意不远处有道冷冷的目光盯着他们看……
这次谈话还是不欢而散。
第二天。
时然上学的时候魂不守舍,突然撞到一个人身上,对方怀里的书散落一地。
“对不起同学,对不起,我没注意。”
她慌忙蹲下shen捡地上散落的书。
“对不起,是我走神了,没注意到对面有人,你没事吧?”
俩人一起道歉。
对面是一名戴眼镜的男同学,白白净净,温文尔雅,只是面生,从没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