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时间到了,那女人不会不来吧?”助理问。
她很笃定,自信满满:“她敢不来?”
话音刚落,时莜萱在保安的带领下,进来了。
“看,我说什么来着?年轻人要沉住气。”园长洋洋得意。
时莜萱到她面前,低眉顺眼:“我来了。”
她今天穿的还是从地摊上淘来廉价的衣服,园长上下打量她几眼,目光带着赤果果的鄙夷:“你就这一身衣服吗?出门都不知道换一身,粗鄙。”
“你叫我来,是想看我穿什么衣服?如果是这样你早说啊,我穿一身名牌给你看。”时莜萱不软不硬刺一句。
“哼!”
园长没继续跟她抬杠,用鼻子哼了声,然后上台。
“家长朋友们大家好,今天让大家牺牲休息时间,百忙之中到园里来,是因为园里发生了一件十分恶劣的事件……”
园长侃侃而谈。
她虽然没有证据,但已经把砸幼儿园事件扣到时莜萱头上。
最可气的还不是扣帽子,那件事确实是自己家做的,又没被冤枉,只是说这件事时莜萱也不生气。
最让她生气的是,园长直接否定一个阶层。
还是一个数量十分庞大的阶层!
“当初我在教育局,跟局长拍桌子说不能让穷人的孩子进来,他们的孩子会拉低我们孩子整体的水平。”
“圈子不同,别硬融!”
“但是教育局说不行,要考虑贫困户的情绪,每天为一天三餐奔波的人能有什么情绪?大家都看见了吧,这就是后果……”
巴拉巴拉。
园长义正言辞,慷慨陈词。
家长们目光纷纷往时莜萱身上瞄。
她全程低着头,好像是不好意思,认错的样子。
实际上她是怕被认出来。
因为她发现,礼堂里坐着好几张熟悉的脸孔,好在门口灯光昏暗,她站在这里不容易被发现。
但是一会儿要上台呢?
就一定会穿帮。
算了,穿帮就穿帮,让台上那女人先嚣张一会儿。
现在有多嚣张,一会儿就让她有多崩溃!
半个小时过去了。
园长在滔滔不绝。
列数穷人的n多罪状,说了很多,中心思想就一句话:穷就是原罪。
一个小时过去了。
园长还没讲完,基本内容就是围绕“人穷就会犯各种错误”不停的转。
台下的家长居然没有人觉得枯燥,甚至还能引起共鸣。
因为他们都是有钱人,很容易能够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