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到这来的?”时莜萱再次问道。
“我带你回来的。”盛翰鈺给出答案。
时莜萱这下放心了,原来是他带自己回来的呀!
她“啪”给碗墩在桌子上,愤愤不平道:“谁允许你给我带这来的?盛翰鈺你太过分了,你一个马上要结婚的人不注意影响,我还要顾及我的名声呢……”
盛翰鈺不说话,只微笑着看她,静静听她发火。
时莜萱得理不饶人,何况她本来就想找茬。
这么好机会不抓住,那是不可能的。
她巴拉巴拉发了好大一通火,气势汹汹的。
发过火才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还是很重要的问题:“然然呢?”
盛翰鈺轻笑:“你才想起来然然啊?她被怡心带走了,早上发来的视频,在外面打雪仗呢。”
“下雪了?”
时莜萱惊呼,然后扑到床前,“刷”拉开窗帘,眼前一片银白!
好美。
银白的树,银白的人工湖,银白的路,就连对面的别墅也是银白的,而雪还在下。
飘飘洒洒,鹅毛般的雪花从灰蒙蒙的天上慢吞吞飘落,肆意的占领所有地方。
面前到处都是一片银白的世界,像是童话里的世界,美的很不真实。
时莜萱在l国五年,从来没有看见过下雪,回来后这还是第一场雪,没想到就下的这样大,这样漂亮。
她推开窗户,冷风挟裹着雪花飘进来——“阿嚏”!
“别着凉了,一会儿多穿点我们出去堆雪人。”盛翰鈺道。
“好呀好呀……”
时莜萱刚开个头,然后就意识到不对劲!
“兴师问罪”还没结束,差点让他糊弄过去。
她关上窗户,沉下脸:“盛先生,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请你以后认识到自己身份,别再做出对不起你妻子的事情。”
终于说到正题了,盛翰鈺站起身到她面前,双手扶住她肩膀,盯着她眼睛一字一顿:“我的妻子只有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时莜萱想拨开他的手,试了两次没成功。
“你不要这样,太没有意思了。”
时莜萱眼泪掉下来:“你总是这样,多年前娶我的时候怀念简怡心,千方百计要找她,后来你认为我死了又百计千方的折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珍惜眼前人呢?”
“你现在已经有别的女人,就不要跟我藕断丝连,好好待你的新娘,认真爱她,对我以后就像是对怡心一样,可以给我当成你妹妹。”
天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
难过的像是有人用刀子在心上搅一样,心在流血,但脸上带笑,笑中有泪,模样说不出的可怜。
盛翰鈺心都快痛死了,他受不了这女人在自己面前哭。
“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从始至终只有你。”
“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
盛翰鈺承认:“当年是我错误的判断对怡心的感情,我是拿她当妹妹的,但对你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你是我爱人。”
“从我认定你以后,就从来没有改变过,时莜萱你听着,我爱你,只爱你!我的妻子,爱人,永远只能是你!”
他说,她哭。
但是感动的哭。
太讨厌了。
盛翰鈺这个坏东西,怎么可以说这么好听的情话?
太好听了。
她太喜欢听了。
但喜欢不代表会逃避现实。
于是她直截了当问:“王勇给你打电话都让你去送聘礼了,你还不承认?怎么着,得给人娶回来,你才承认吗?”
盛翰鈺:“送聘礼又怎么样?就算人娶回来我也不承认……王勇大哥娶媳妇,让我当主婚人不行啊?哪个国家规定主婚人不能有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