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莜萱冷笑,笑这个男人真是财迷心窍,他的脑子里大概出了钱,再不会有别的东西。
都到这种时候,他还认为她会帮他赚钱,脑子是被钞票塞满了吗?
时莜萱不用回答,朱一文已经知道答案。
他很失望,但不死心,威胁她:“我能从江州给你抢回来,能在江州灭了盛翰鈺,你也应该能想到,我要对你们的女儿下手,也不是难事。”
“随便。”
……
时莜萱回答出乎朱一文意料。
他甚至有点替时然不值,“时莜萱,你还是个当母亲的人吗?你的女儿有危险,你就一点不害怕?”
时莜萱:“我害怕有用?你不会因为我害怕就不对时然下手,朱一文,我太了解你了,你想杀就杀,少废话。”
“你还是继续冷静下,明天我再过去和你谈。”
朱一文失望的回去。但这次没有让人再开冷风。
时莜萱蜷在墙角,眼前全是盛翰鈺对她说的最后那句话“萱萱你要活着,好好活着,我爱你。”
“我也爱你,混蛋。”她轻声道。
……
“家主,夫人还是拒绝吃东西。”阿青汇报。
这已经是时莜萱绝食的第三天,滴水不沾,阿青实在没办法,只能过来给家主汇报。
“废物,什么事都问?找医生来给她打营养针。”朱一文呵斥阿青,他最近脾气越来越差。
阿青问:“那给夫人请回她房间吗?”
被阿青提醒,朱一文才想起来时莜萱还在地牢关着。
怪不得阿青会左一次又一次的过来问,不能让医生到地牢去。
但给她挪回房间也就等于变相服软。
朱一文揉着太阳穴,“突突”跳着疼。
“让她回来吧。”他还是得服软,不能让时莜萱死,就算她不帮忙,有她在自己手里也有用。
……
时莜萱看见盛翰鈺站在眼前对她笑,她觉得自己是快要死了吧?
应该是,否则怎么会看见盛翰鈺呢。
她亲眼看见姓方的给刀子插进他心脏,他一定很疼,但还对她笑,居然还笑的出来?
“你是傻的吗?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跑啊?跑啊,你跑啊……”时莜萱躺在床上,但睡的很不安稳。
她身上烫的像是火烧一样,不停的说着胡话。
“盛翰鈺,我恨你!”
“我过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不来多好,不来我现在还是像个傻子一样生活的好好的……”
医生从她腋下给体温计拿出来,放在阳光下看——四十一度。
“朱先生,夫人必须送医院,她现在很危险,已经出现幻觉了。”
朱一文道:“不送医院不行吗?你给开些退烧药或者打退烧针。”
他不想给人送到医院去,医院人多嘴杂,万一时莜萱和别人接触上,给他的事情说出去就完了。
他的事情不是家丑不外扬那么简单。
医生摇摇头:“对不起朱先生,如果您不想听从我的建议,只能请您换一名医生。”
他怕承担责任,病人现在手脚冰凉,很有可能继续热下去。
现在已经四十一度,再热就给脑子烧坏了。
最终朱一文还是听从医生的建议,给时莜萱送到最好的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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