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盛。时然直接到公司,先在自己办公室坐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父亲。董事长办公室。盛翰鈺认认真真看了合同,然后丢进垃圾桶。“爸爸,您什么意思?”时然有点惊讶。他一脸淡定:“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吗?这笔生意我不和他做。”“顶盛那么多产业丢在l国,您就一点不心疼?”盛翰鈺:“心疼,但如果用我最宝贝的女儿来换,我不换!”“世界上会有很多好东西,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价格衡量,可以去赚也可以失去,没什么大不了,只有我的家人是无价的,用多少钱我都不换。”时然豁然开朗,更为感动。她绕到大班椅后抱着爸爸头撒娇:“爸爸您真好,有您在我就是最幸福的孩子。”“小傻瓜,都多大人了还撒娇?”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他还是宠溺地摸摸女儿头顶,一如她小时候一个模样。“嘀铃铃——”盛翰鈺电话响了,是妻子时莜萱打过来的。“翰鈺,小姨现在还没回来,打她电话不接,我觉得不太对劲……”他拿起电话走到里间接,被女儿听到不太好。“小姨会不会趁这次机会偷跑了?”他说出内心想法。妻子同意:“我觉得也是,有这个可能。”盛翰鈺让妻子别急,他立刻派人去找。能派出去的人手已经不多了,大多数人都被派出去营救时禹城和孩子。但就是这样,姬英杰也不能理解外甥女和外甥女婿的一片苦心,还要不停作妖。半天过去了。手下人报告:“人没找到。”云哲浩安慰他:“放心,她只要想通过正规渠道离开江州,我立刻就能知道。”盛翰鈺:……他颇为无奈道:“萱萱这个小姨你不了解,她所有的渠道都可能走,就是不会走正规渠道。”还得继续找。偷渡的渠道,云哲浩也有关系,已经放出话,发下去照片,只要看见人他们会立刻得到消息。晚上。天黑了。姬英杰消失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但连个人影子都没找见。时莜萱思考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女儿,说不定会发现蛛丝马迹。她把女儿叫到面前,严肃认真:“然然,小姨姥早上是跟你车一起走的。”“嗯?”时然诧异:“什么时候?”母亲:“就是早上你要去见齐衡的时候,她说要跟踪你,去听听你们说什么,小姨姥担心你再次被骗就要跟着去,我一时糊涂就同意了。”同意,跟一时糊涂,没有半毛钱关系。主要是这件事不太光彩,这样说好听一些。时然:“天呐!她跟踪我?我居然一点都没发现!”她仔细回想下,很快就想到在咖啡厅,一定要坐她附近的“女孩”。当时她怎么就没多看一眼?时然告诉母亲,在咖啡厅里,确是遇到一名妖冶“女孩”,非要坐她附近。时莜萱笃定:“没错,那个“女孩”就是小姨姥装扮的。她知道你不喜欢的人,你一眼都不会多看,所以才会打扮成那个样子。”时然:……现在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她仔细想了下,从咖啡厅出来,到地下停车场这一路,后面确实没有人出来。她倒不是为了防别人,只是怕齐衡跟着她,明知道他不会那么做,就是忍不住不停回头望!后面没人,可以确定。时莜萱根据女儿说的,觉得那间咖啡馆有问题,让老公派人去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那间咖啡厅,幕后老板居然是齐衡!……好大一间房,四面都是墙。姬英杰被人掀开蒙在眼睛上的布,眼睛一时还不能适应房间里强烈的灯光,她不由地眯起眼睛。等一会儿适应了,她第一反应——这里是地下室。原因很简单,地下室的构造,再不会有人比她更熟悉。姬家祖祖辈辈的族长,都要修一门必修课——修地下宫殿。姬家有数不清的宝藏,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实,但宝藏能被那么多人惦记,却从来都不被人发现,地下宫殿功不可没。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天花板上有通风口,不是地下室还能是哪里?不对。这里有很熟悉的感觉。姬英杰判断出来了,这里是沼泽地下面的地下宫殿。却是没有被开发的地方。齐衡居然能找到这里?让她大吃一惊。她所有的表情变化,都没有逃过齐衡的眼睛。“姬族长,让您受委屈了,您脸上的妆也太厚了不能透气吧?不如洗下去,您也松快松快?”他让人打来水,洗去她脸上的妆容。盆里的水浑浊的很,这女人脸上的妆都没完全洗下去。于是换水。盆里的水换了一次又一次,十几次后,终于还原她原来的模样。齐衡嘲讽:“多大年纪就要有多大年纪的样子,老黄瓜刷绿漆,你装什么嫩啊?”姬英杰不理他嘲讽,狠狠瞪他一眼,问:“你是怎么发现是我的?你绑我要做什么?”齐衡:“我怎么发现你的,你不需要知道,绑你要什么?你应该能想到。”他故意少说一个字,野心昭然若揭。“呸!痴心妄想!”姬英杰嘲讽道:“你也叫一国总统?和强盗有什么区别?堂堂总统居然也弄上绑架要挟这一套了,嘴上一套,背后一套。”“表面诚意十足,又是道歉,又是要还钱,实际上还不是为了更多的钱?还讲感情?就凭你也配?”姬英杰嘴硬如刀,刀刀见血。但齐衡没有恼怒,甚至脸上的表情一丝波澜都没有。他平静道:“如果痛快嘴能让你感觉到快乐,请随意。”说完就走。手下不解:“总统,刚才那个老女人羞辱您,您就这么算了?不用您动手,只要您一句话,我会让她为刚才的胡说八道付出代价。”齐衡阻止:“不用,成大事的人不必为口舌计较,姬家守着无数的财富,拥有超高的智商,数不清的发明,那么多年却甘心守着姬家一小块地方没有发展壮大,就是因为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