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顶天哼哼唧唧的,身子也是东倒西歪的,道:“圣人有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沈括:“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羔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怀!”
吕成行不温不火道:“两位果然文采斐然。”
既然来了就玩个痛快,吕成行虽然对眼前这纸醉金迷的场景并不感什么兴趣,但心情却是极大的放松了下来。
一刻钟、二刻钟……直到晌午过后,天边的骄阳渐渐衰落下来,日头还在发着余威,给大地撒下了金子般的光泽。
三人才结伴从天香纺出来,李顶天和沈括都醉醺醺的,双颊坨红,脚下虚虚浮浮,像踩了棉花似的,偏偏还摇晃的颇有节律。
“公子们慢走啊,这是我们天香纺特意为客人准备的醒酒汤,您几位可要?”
天香楼里的老鸨堆了一脸的笑,虽然是笑,却没有任何曲意逢迎的意思,就像对待认识许久的老朋友。
“要要要,快给本公子端过来,头晕的厉害!”
沈括扒住吕成行的衣袖,和李顶天一边一个,就像两个猴子在耍泼。
“公子,哎呦那梦回怎么能这样喝,要伤身的。”
老鸨瞥了沈括一眼,道:“那公子们喝这一碗,专治梦回。”
“还是妈妈你贴心。”
沈括端起酒来,仰头一饮而尽,抿了抿唇,把溢出的酒液给舔干净,端的是唇红齿白,放在南风馆也不遑多让。
老鸨阅人无数,倒是没有脸红心跳,只白了沈括一眼,“公子,这里的姑娘我看要被您给迷死了!”
“那妈妈如何?”
“不如何,沈公子你们几个酒醒了不如出去转转,今天天气甚好。”
李顶天直接拖着吕成行出去了,后面的沈括也醉醺醺的走了,三人走在路上,引来了路人的关注。
“送你们少爷回去。”
吕成行毫不留情的把两人从胳膊上扒下来,甩了出去,各自的仆人赶紧接住。
“少爷,走了。”
“吕公子,那小的们就先告退了。”
“嗯。”吕成行嫌弃的甩了甩袖子,刚才被这两人拽的皱巴巴的,还有一股子浓郁的酒味,正是刚才喝的梦回。
味道清冽而不失醇厚,经久不散。
吕成行苦笑一声,只怕回去之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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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成行,你如今便是出息了,还能跟着人去喝花酒,以前怎么不见你如此知道风情!”
林小渔从外面回来便听到牛婆婆说了这些事,心里就有数了。
那两个货又拉着吕成行去喝花酒,虽然知道自己的相公不会怎么样,顶多喝点酒,可林小渔心里却还有些别扭。
想着自家相公在那里喝酒,面前肯定会有几个美丽的女子,扭腰摆臀,舞动着性感的腰肢,说不定吕成行喝酒的时候还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