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像影子似的跟在两人身后,沉默不语,但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注意着旁边的危险。
来到李府跟前,二少爷李文儒已经在门前等着。
他一脸“我早知你要来”的挑衅,嘴角扯起欠扁的弧度。
“白鹤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阿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该让爹把她发卖了!”
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听声音好像是四十多岁,哭的凄惨,甚至还有木板的拍打声。
白鹤一张脸忽然变得煞白,立刻想往里冲,家丁们瞬间上来拦住白鹤。
李文儒冷哼道:“白鹤,虽然你已经脱了奴籍,不算是我李府的奴才,可你阿娘不是,只要她一天未曾脱掉奴籍,就是我李府的狗奴才。”
他让出一条路,朝里面吼道:“打狗出来打,在里面打个狗有什么意思?”
有衣服肉体拖地的声音传来,但随着女人越来越近了哀嚎和浓重的血腥。
一个苍老的女人被家丁拖在地上,无力地向后爬行,双手背上都是殷红的血迹,脸上也青青紫紫的一片。
白鹤疯了一样的冲上去,凄声喊道:“阿娘!”
“怎么停了?继续打!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不得到教训以后不长记性!”
李文儒看好戏似的扫了扫这三个人,当看到跟在林小渔身后的十一脸色突然骤变,心虚的退后,躲在了家丁后面。
“不能打我娘,不许打!”
白鹤铺在中年女人身上嚎啕大哭,家丁们冲上来,手里拿着棍棒,就要往两人身上招呼。
“咔嚓。”
棍棒碎裂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咔嚓咔嚓的骨裂声,十一掰折了棍棒,顺便膝盖磕碎了家丁们的腕骨。
十一:“欺软怕硬,实在不能为人!”
“你说谁?跟在女人后面的狗奴才,你说谁?”
这次叫来的家丁格外多,因为李侍郎不在府里,李文儒猴子称霸王,所有的家丁都被他招呼了过来。
一抹杀气在十一的瞳孔中划过,随即又淹没于无形。
人多了李文儒并不害怕,他伸出一只手指,非常怂的躲在了家丁后面,“怎么着?你还想杀人是怎么着?”
“李文儒。”
林小渔忍下了心中的火气,是她想错了。
每次她闹一通之后,是能够解恨,也能够替李老夫人和李顶天解恨,但自己不住在这里,李老夫人却是日日夜夜与这些人相对。
一个老人,在府里又没有什么依仗,和儿子之间的关系又那么的僵,在得罪了李文儒的情况下,又怎么能得到好呢?
“祖母病了,我不想和你过多的纠缠,如果你还顾及着祖母,就让我进去看看她。”
这是林小渔唯一能说的软话了,再多的她厚着脸皮,不要脸面也断不能说出来。
谁知道这样一出李文儒却以为林小渔怕了,气焰更加的嚣张起来。
“祖母是我的祖母,病了那也是我们李家的事,林小渔你姓林不姓李,祖母猪油蒙了心认你当干孙女,我们李家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