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谢芷兰便做出了一个张口欲呕的表情,林小渔不禁感同身受。
她是真的见过谢长寿,而且是原汁原味的谢长寿,当时也是真心实意的呕吐了一番。
“这么恶心!”
“可不是,现在府里面鸡飞狗跳的,谢长寿没回来的日子,我二哥谢长青可高兴了,这次你没看脸长的,都快赶上驴了!”
“哈哈!”
谢长寿走了,谢府唯一的继承人就是谢长青,他能不高兴吗?
现在又有人回来和他竞争,到手的鸭子飞了,估计现在谢长青杀人的想法都有。
林小渔忍俊不禁道:“那最后怎么办得?”
“谢长青要把谢长寿送走,风氏不舍得,送了三四次都没送成,现在在府邸里面养着,请了几个大夫都不成,疯疯癫癫的。”
谢芷兰说累了,舔了舔嘴,咕噜咕噜灌了一口茶,“我还听说谢长寿把尿和屎拉在了谢长青的书桌上,还用手把他的书房都抹上了屎和尿。”
“卧……”一声国骂差点从林小渔的嘴里迸发出来,不是同情谢长青,只是表达她的惊叹而已。
“更恶心了。”
“不说他了,我越说越恶心,前天的隔夜饭都能给吐出来,那个味儿啊,隔着空气都窜到我院子里去了。”
林小渔同情地摇了摇头,“芷兰,你说谢长寿到底是真疯了还是装疯?”
疯子怎么还能知道报复人?
如果没疯,正常人怎么能做出把屎拉在别人书桌上,还自己用手蘸着屎尿抹了一墙,想想那画面就不忍直视。
“我觉得应该是半疯,否则怎么还能知道报复人?”
“不提了不提了,我们说我们的。”
谢芷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谢家是鸡飞狗跳,我过了这个年就十六了,估计就得许个人家,可是你看现在这样……”
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定下了婚期,定下了日子,女子是反抗不得的。
“别说许个好人家,现在恐怕连嫁妆都没有!”
说到这里,刚才眉飞色舞的谢芷兰瞬间像霜打了的茄子,“估计我的命运也就是和某个大家族联姻,呵呵,当个棋子罢了。”
“我们先搞钱。”
林小渔设身处地的替谢芷兰想了想,继续住在谢府很有可能到了年龄之后就会被送出去,作为棋子去结交别的世家。
下场多半悲惨,更何况风氏作为谢府的当家主母,但就看不惯谢芷兰,不可能为她选好夫君,更不可能准备丰厚的嫁妆。
“到时候如果真的要强迫你,那……我会帮你逃出谢府。”
谢芷兰脸色震惊,不可置信,“可是我能去哪?”
“可以先藏在我这,到时候再把你送出京城,当然这是下下策。”
如果真的逃了,便是一辈子也不能再用“谢芷兰”这个名字,或许就得隐姓埋名,谢家如果不追究,才能真正的过去。
“这些事就在眼前,等明年看看吧,看看我爹到底要怎么办。”
谢芷兰苦涩的摇摇头,“小渔姐我很羡慕你,就像我生在这样的家里,没有温暖,没有关心,一辈子活该得不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