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认了李老夫人为祖母,在对方面前肯定要称李傲天为兄长,总不能是弟弟。
“唉,我这病也是急的!前日里得了消息,皇上竟然要派京郊军营去边关与异族人打仗,不日便要开拔。”
听到这消息后林小渔也是心里一惊,连忙道:“京郊军营里不都是些贵族子弟,怎么会让他们去和异族人打仗?”
这些贵族子弟无非就是去军营里镀金,将来再安排的时候也好有个合理的理由,在训练上肯定不如普通士兵那样严苛。
学的也不是杀人的本领,可如今却要让他们上阵杀敌,这不是个笑话吗?
李老夫人颓然地摇摇头,“圣上的旨意不可违抗,圣上的心意我们也猜不透,可……可仅凭你兄长那点拳脚功夫,将来若是上了战场,那不就是去送死!”
皇上此举无异于得罪了权贵,京郊军营都是权贵子弟,再大的官也不想自己的后代去送死,这到底是走的哪一步棋?
难道朝中有所变动,或者有一场腥风血雨将要展开?
林小渔沉眸思索,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讲得通,否则就算是皇帝,也不敢轻易安排那么多臣子的后代去送死。
“这太突然了。”
李老夫人敛眉道:“可不是,本想着让他去混个一官半职,可现在却成了这种样子,当时还不如留在府上,我这个当祖母的还能保保他!”
对于此事,林小渔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古代皇帝就是天,君权神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圣旨不可朝令夕改,下了就要遵从。
外面刘婆子敲门道:“老夫人,大人过来了。”
“让他在外边等着!”
李老夫人眉头瞬间皱皱了起来,冷哼道:“当爹没有当爹的样,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
外头有规律的敲门声传来,李侍郎的声音响起,“母亲,您的病可大好了?”
“你怕不是想我就此被气死,府里好清静!”
李老夫人语气不善,不过到底是对刘婆子说:“开门。”
门被打开之后,李侍郎顺着光走了进来,在扫到床边的林小渔时眉头狠狠跳了跳,对着李老夫人行了个礼。
“刘嬷嬷,母亲生病需要静养,怎么还放进了闲杂人等!”
不好对李老夫人出气,李侍郎只能对着刘嬷嬷撒气,面沉如水,“还不把人给打发出去,平白污了母亲的屋子!”
“人是我叫来的,怎么,现在母亲连这点权利都不配有?”
“自然不是,只是这妇人言行无状,方才听下人说她竟然手持马鞭在府里伤人,儿子也是怕他伤了母亲。”
李老夫人冷哼一声,疲惫地别过头去不想再看李侍郎,只是握了握林小渔的手。
她望着李侍郎沉声道:“就算伤人也是为了要见我,若不是府中恶奴堵住去路,我孙女又何须出手?”
“你非但不惩治恶奴,反而还怪起我孙女,这又是哪里来的道理?”
李老夫人话语间满是维护林小渔的意思,一番话骂的李侍郎脸色铁青难看,但到底因为顾忌着孝道不敢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