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少爷天资聪慧,以前只是明珠蒙尘而已,如果说小理是帮了小少爷,那也是把蒙尘明珠擦干净,让他露出了本来的光辉。”
谁不喜欢听吹捧的话,彩虹屁要拍到正点上对方才能喜欢。
如果林小渔顺着桂嬷嬷的话,只是说自己的儿子帮助了贺云在,虽然表面上桂嬷嬷嬷不会说什么,但难保背地里不怨怼。
大早上的,林小渔肩上放了一桶满满当当的水,桂嬷嬷也不好多留人,说了几句话两人就分开了。
“小妹,你怎么自己去挑水?有我和三哥在,妹夫的活就包在我们身上!”
林四强罕见得偷了个懒,刚起床便看到挑着一担水的林小渔,他赶紧冲上去接过木桶,单手提着就放在了晾台上。
其他人也起来了,柳絮狠狠的拍了拍赵四强的肩膀,道:“还不赶紧去挑水,非得让小妹操劳!”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林四强连声说着,立刻拉着林三强去挑水了,一家人吃吃喝喝,林小渔麻利的放下筷子,一抹嘴道:“我去见范大人了。”
虽然家里住着这么多人,但他们的日常生活林小渔自然不会去安排,仅仅是提供一个住处罢了。
范子陵在京城里的府邸她自然是知道的,驾马车的路上林小渔有些心不在焉,又想到了早晨看到的那一幕。
当今太子是储君,而三皇子又是皇帝看中的人,一山不容二虎,这两人肯定现在斗得你死我活,郡主身份敏感,自然不能站队。
也怪不得桂嬷嬷那样忧愁和厌烦,如果郡主战了队,不说站错队的下场如何,就说结党营私,自成一派,皇帝也饶不了郡主一家。
古往今来,因为站队问题被抄斩的皇亲国戚比比皆是。
“吁!”
想着想着就到了范府,门口的小厮直接带着林小渔进了内厅,一身常服的范子陵依旧温文尔雅,不过神情看起来却十分疲惫。
“范大人,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昨日处理一桩案宗到深夜,今日难免疲惫。”
范子陵揉了揉眉心,又饮了一口茶水,轻咳了一声道:“小嫂子,是吕兄的案子有眉目了?”
得,真痛快。
否则我找你来也没别的事,林小渔此时却不好意思起来,她们家欠范子陵的已经够多,可却暂时无法偿还。
“有话尽可说。”
“是这样的,范大人,我探听到阮家小姐阮明玉之死与两个人有关。”
范子陵沉声道:“哪两人?”
因为一早范子陵就把丫鬟小厮给赶了出去,客厅里只留下了他和福伯,根本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理由。
“谢尚书的夫人风氏和……当今太子殿下。”
林小渔当着范子陵和福伯的面吐出了石破天惊的话,良久的沉默过后,范子陵才出演打破了平静。
“小嫂子,可否告诉本官这消息你是如何打探到的?”
“说来也惭愧。”林小渔没有半分纠结的把让人装神弄鬼,潜入谢府吓唬谢长寿,又逼迫其说出杀死阮明玉凶手的事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