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一出大戏,我看着都要哭了。祖母,您什么时候对文儒这么嘘寒问暖过?”
“李文儒,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李顶天忽然想到走后祖母一个人孤苦伶仃,爹和祖母也不亲近,更别说这个居心叵测的二弟了。
“大哥,我说什么了你这样说我?别把我说的跟个坏人似的,我可不敢欺负祖母!”
李文儒越发的刻薄,“要我说爹早该把你送走了,军营那种地方才能把大哥你这一身纨绔的习气给彻底洗掉。”
“对了,我听说军营里规矩颇为严苛,稍微犯丁点儿错就会被罚军棍。大哥,你去了可要小心!”
李老夫人沉声道:“回去,你大哥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李文儒无辜道:“祖母,我又没说错。不过像大哥这样的,要是去军营里惹了祸,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真是可怜呐!”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只留下刻薄的笑声。
“孙儿,你不必听他的。”
“祖母,我只担心我走了之后你在府里一个人……”
李老夫人冷哼,“不必担心祖母,再怎么着你父亲也不能让人爬到祖母头上,他担不起不孝的罪名!”
祖孙两人又说了会话,眼见着时间已经不早,林小渔便上前道:“李顶天,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一定会的。”
“军营就在京郊那里,等我有空还可以去看看你。”
李顶天嘴角撇了撇,“小渔妹子,咱们打个商量。”
“什么?”
“前几个月你别去看我,等过几个月我混好了,你再来看。”
“哈哈,那我就等着。”
马车开始走了,速度并不慢,小松在后面跑的满头大汗,背影狼狈。
李顶天果真是善良的,就算小松背叛了他,把他害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真的让人拖出去乱棍打死,而是让小松跟他一起从军。
李老夫人道:“这孩子心善。”
是啊,心善。
只不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太过善良仁厚往往会被社会淘汰,只有带着棱角的锋芒才是正道。
“祖母,我扶您进去。”
“唉,这小子天天在我眼前,现在刚走就不习惯了。”
林小渔不好在李府里面多呆,又和李老夫人说了会家常便走了。
转眼李顶天已经走了十几天,奇货绣纺的大管事变成了逐风,管事调理又有秩序,果真是块料。
一切和李顶天走之前没有什么两样,甚至奇货绣纺的客人还夸赞逐风,说比前一个管事还要通人情。
“逐风,好好干,我这个甩手掌柜当的也放心。”
“小渔姐您尽管放心,我师傅虽然走了,但有我在,咱们奇货绣纺的生意肯定蒸蒸日上。”
逐风让人看着也放心,这阵子大管事走了林小渔压根就不敢离开,待把一些事情得交接清楚之后,就赶紧回家补了个觉。
生意固然要紧,家庭也要兼顾,这叫两头不误。
“娘,李叔叔怎么不来咱们家蹭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