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在割了一块鸡腿身上的肉,断面切的齐整,用手捧着到了秋秋面前。
贺云在:“秋秋,这块肉烤得最焦,你尝尝。”
“不要,我自己割。”
秋秋自己不熟练的用小刀割下了一块鸡皮,三个人便一同吃了起来。
这叫花鸡本来就是给小孩子做的,油太多肉也多,他们大人吃着不消化,更何况林小渔的消化功能本来就不好,平时吃菜都很饱,更何况吃肉。
让三个小娃自己在这里吃,林小渔自己就去准备晚上的饭食,估计吃完这只鸡他们也不用再吃饭了。
拿了个干净的白瓷盘把送的蜜饯摊开,上面摆着白芝麻,密件做成了三角形,正面白反面红,俨然就是蜜三刀。
“相公,你吃吗?”
吕成行:“太甜了。”
“恩,我也觉得太甜了,等会儿问问三哥他们吃不吃,我估摸着也不能吃,都不喜欢吃甜的,尤其是牛婆婆牙口不好,肯定不吃。”
回头一看那三个小家伙,秋秋和贺云在的头贴在了一起,小理也低着头,场面很和谐。
三个人凑在一起,因为隔得远,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唇在不断的张合,有破碎的词语顺着风飘了过来,但到底是听不清的。
“不用操心真好,相公,有的时候我也想放弃所有的责任,就被养在家里,没有母亲的身份,也没有妻子的身份。”
“……”
“说说而已,别当真。”
上辈子那一双儿女没保住林小渔就够懊悔了,虽然什么责任都不负很轻松,但现在给一家人洗洗衣服,做做羹汤,伺候伺候两个孩子,倒也挺得趣。
三个孩子说着说着便一起走到了梅痕身边,枣红马像是从来没有被如此关注过,以至于羞赧的把马头垂了下去。
贺云在:“刚才我怎么没看见,这里居然还有一座金灿灿的车厢!”
“因为天太黑了。”
小理一本正经道:“你眼神不好。”
“我可以上去坐坐吗?那上面还有夜明珠诶。”
秋秋伸出小胳膊捏了捏梅痕的耳朵,马头亲热地在她身上蹭了蹭,梅痕的眼神温顺,满满的都是善意。
秋秋:“那你要先问问我家梅痕同不同意?”
“原来它叫梅痕,是梅花留下痕迹的意思吗?”
贺云在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地戳了戳梅痕脑袋,没得到抗拒之后就整只手掌覆在了马头上,小脑袋也贴了上去。
“乖梅痕,能不能让我上金马车上看看,我给你好吃的,我给你拔草吃,给你吃又嫩又新鲜的草,刚长出来的那种!”
梅痕甩了甩马头,同样亲昵的蹭了蹭贺云在的手掌,甚至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他的手心。
“好痒,哈哈哈太痒了。它是不是已经同意了?”
贺云在试探着爬了上去,双手双脚并用把自己给蹬进了金马车车厢。
“嘿嘿,秋秋你这里好吃的不少!”
秋秋:“啊!你别碰我的小蟹子,绿豆糕都让你给捏坏了!我的炒蚕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