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去。你们知道我是谁?”
捕快仍然客客气气,但说出的话却毫不容情。
“夫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我们两个亲耳听到您打砸了奇货绣纺,此事必须对苦主有个交代。”
此话刚落,两个捕快就想上来强行带走风氏,风氏手下的打手也不是吃素的,可棍子没挥上去就被踹了个王八翻盖,底朝天。
本朝法律明文规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范子陵是京兆府尹刚正不阿,更不可能因为风氏是谢夫人就网开一面,否则当初也不会将谢长寿收监。
因为这一切都是关起门来发生的,所以就算奇货绣纺外面的人再怎么好奇,也只能听个只言片语。
眼见着就要被拖去衙门,风氏真是里子面子都丢了,她声嘶力竭道:“不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我赔!只要不去衙门,我赔还不行?!”
这两个捕快也是脑子活泛的,林小渔和他们彼此对了个眼色,其中一个略胖点的捕快道:“赔钱也可,但得苦主同意,否则还是要去衙门解决此事。”
风氏脖子一梗,刚想发作,但想到被拉去衙门后的结果便不寒而栗,硬生生扯了丝笑出来。
“小嫂子,这钱我赔。”
林小渔半眯起眼睛,懒懒的靠在座椅上,道:“一千五百两赔我的绣品和桌椅板凳,一千五百两赔我们精神损失费,谢夫人,您看怎么样?”
“……”
风氏咬了咬牙,差点把后槽牙咬碎。
她自然不缺区区三千两银子,但是这口气哽在脖子上,咽不下去,尤其是面对林小渔这等嘲讽的姿态,这口气就更加烧的旺。
等了一会没见回应,林小渔才睁开眼,挑了挑眉,“谢夫人不同意,两位大哥,咱们还是去衙门解决这事。”
“我给!”
风氏这两个字似乎是从牙缝里给挤出来的,她瞪着林小渔,一双眼睛冒着火,“这下能放我们走了?”
“慢着,我们小门小户的惹不起谢夫人,到时候谢夫人赖账该怎么办?不如就写个欠据。逐风,拿纸笔来!”
在无限憋屈下风氏终于写下了借据,并按了手印,限期今日偿还。
至此,她才带着一帮打手和丫鬟灰溜溜的跑跑了。
极限反杀。
风氏走了之后,林小渔感激道:“两位大哥辛苦。”
“我们也是为范大人办事,小嫂子,要谢就谢范大人吧!”
两个捕快没有再多罗嗦,也离开了奇货绣纺。
店铺里一片狼藉,可林小渔的心情确实很舒爽。
李顶天从震惊中终于回过神来,拍手称快道:“小渔妹子还得是你,要是我遇到这种胡搅蛮缠的人,怕不是真的要吃亏。”
“是清花聪明。”
苏清花不好意思道:“刚才小渔姐的口型我也是想了一会才明白,幸亏没叫错人。”
既然有范子陵这层关系在,不用白不用。
林小渔可不像那等迂腐不化的人,手里有关系有人脉却硬挺着不用,非要自己去刚,撞南墙磕破头也不回转,愚傻至极。
“可这样一来,你不就彻底得罪风氏,得罪谢家了吗?”
李顶天无不担忧道:“谢家是……是权贵,而且官很大,小渔妹子你怕是以后都不好过。”
“你当我今日不得罪风氏,谢长寿就能让我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