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兰咬碎了一口银牙,愤愤然道:“爹和大夫人都没说什么,三哥你又是整的哪门子罪过?”
谢长寿还想不依不饶,但一身青袍,长相儒雅的谢长青发话了。
“三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这两位女子也没得罪过你,昨夜在山洞中被你讥讽嘲笑,不仅不予以计较,反而给我们送来汤饭饱食,不感谢便罢了,怎的如今你却要咄咄相逼?”
不等谢长寿说话,谢长青便继续道:“况且爹也说过,身居高位者当仁德,不以权势压人,三弟你是全忘了?”
“你……”
谢长寿一根食指颤抖的指着谢长青,憋的好半天没说出来话,心里的邪火更甚。
场面闹得难看,奴仆们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声,怕闹出声音被三公子迁怒,随便寻个由头打个半死。
别人有二公子谢长青为之辩护,他们区区一个奴仆,打死就打死了,都没处说理去!
“二哥,我今天非要拦她们,你倒是有个什么说法?!”
谢长寿不依不饶,看来是想要硬上。
眼眼看就要无法收拾,谢尚书和风氏才返回。
谢尚书人精似的,自然知道儿子在闹什么,一声断喝道:“长寿,往日里爹是真的把你惯坏了,现在连尊卑长序都不分,顶撞兄长,以权欺人,还不给我滚回家去闭门思过!”
到底是害怕谢尚书,谢长寿悻悻然的带着奴仆扬长而去,临走时还给了林小渔一个怨毒的眼神。
莫名其妙躺枪的林小渔:我真是冤呐,人间惨案!
到底是儿子谢长寿做错了,谢尚书温声道:“你们走便是,来人,取几两银子给这两位女子,也算是给她们压压惊。”
“大人不必,昨日草民借用了您的马车,合该感激才是。”
这银两自然是不能收的,如果收了,反而堕了自己在谢家人心中的地位。
风氏出声道:“说起来也是巧合,京城暴雨常年不见,昨日咱们去拜佛,偏生就下了暴雨,和这女子同困山洞,也算是一种缘分。”
林小渔适时也跟着道:“等下草民回去做几个平安坠子,给夫人和大人送来,也算求个好寓意。”
这番话不可谓不圆满,无论是多大的官多大的财,只要是人都爱听吉祥的话,谢尚书冷凝的面色也缓和了下来,偏向林小渔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欣赏。
话不多说,林小渔点到为止,向谢尚书和风氏恭恭敬敬的一行礼,道:“大人夫人,草民家中还有幼子,昨日一夜未归,怕是要哭闹不止。”
风氏点点头,淡淡道:“也是,时候不早,老爷咱们也该回府了。”
谢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林小渔也弄了辆马车,两人一起回了家。
门一响,刚踏进门口秋秋就像离弦的箭一样扑到了怀里,小理跟在后面,虽然面上表情不多,但眼眶确实红了。
“娘!娘!你总算回来了,秋秋还以为见不到娘了!”
秋秋扑在林小渔怀里不停的哭,用脑袋蹭着林小渔,渗出的眼泪把林小渔前胸的衣襟都给沾湿了,小丫头却还在不停的呜咽。
看来是真的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