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仔细看看,田鼠不脏,比老鼠干净。”
林小渔提着田鼠尾巴放到田小篱面前,道:“咱把内脏给去了,晚上烤着吃,虽然没有调料,但也凑合着能行。”
田小篱还是连连摇头后退,害怕的不行。
“得,也别晚上了,我看现在时辰差不多,咱们就烤了他,做个叫花鼠也不错。”
林小渔利落地把田鼠开膛破肚,脏腑肚肠一些不能吃的东西挑了出来,扔得远远的,免得影响食欲。
山洞里有水也有泥,正好把泥裹了田鼠皮毛,扔到旺盛的火堆里烤。
噼里啪啦,一阵毛皮爆裂的声音传来,焦糊的味道先出现,田小篱掩住口鼻,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过了很长时间,约摸着差不多林小渔便用木棍把烤田鼠给插了出来,敲碎了表面裹着的泥浆,里面的田鼠已经熟透了。
“还差点火候,果然叫花鼠不是谁都能做成的。”
林小渔把湿衣服从架子上拿下来,考了那么一会儿,已经干巴巴的,正好把已经开膛破肚的田鼠插在木棍上,下面加上火烤的滋啦滋啦冒油。
“小篱,确定不吃吗?”
从田鼠身上撕了一条大腿,经常在田间奔跑,大腿也有嚼劲,虽然没用什么佐料,自有一股肉香。
最后田小篱饿得实在没忍住,也拿了一块后腿吃,自然是真香。
两人就这么吃了一顿勉强的晚饭,才走出山洞看了看外面。
水还没有退去,泥沙把路堵的死死的,人腿根本无法通行,除非划桨。
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但林小渔却远远的碰见了一个黑影,这黑影划着桨,船身不断地往这边行驶。
“相公!”
林小渔紧紧拽着田小篱,不确定道:“小篱,你快看看,那是你姐夫吗?”
吕成行怎么敢?
虽然现在雨已经小了,但是下面地势低,一个不小心泥沙再次崩塌,连人带船都得压翻了。
天色黢黑,田小篱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震惊道:“小渔姐,那就是姐夫,姐夫!”
船上的人似乎听到了叫喊,划着桨快速往这边行驶了过来,不出一会儿便到了跟前。
“相公,快上来!”
船舶被栓住,林小渔一把就把吕成行拽了上来。
干燥温暖的手现在湿漉漉的,温度比她的还冷,赶紧把人弄到山洞里烤火,林小渔摸了一把吕成行的背,已经湿透了。
裤子还在往下滴着水,头发上脸上也全是水珠,刚才还没什么反应的林小渔心脏忽然疼了起来,何必呢?
明天一早官府必定寻到这里,他们又不会出什么事,左不过是等一夜罢了。
“过来烤烤火。”
火堆烧得旺,木头噼里啪啦的爆开,林小渔帮吕成行把上衣拧干净水,又拧了拧裤腿,水滴顺着吕成行坚毅的下巴落下,不停地往胸膛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