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林小渔也不好和孩子说明白,只能道:“这些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小孩子也不理解,等娘想想怎么和你说再告诉你行吗?”
“好吧!”
母子两人坐着马车回了家,林小渔心里也无奈,这全都是为了吕成行。汪夫人和谢家有关系,吕成行又是谢家的嫡子,或许可以从汪夫人这里突破。
为了给吕成行翻个案,又要结交郡主,又要倒贴汪氏,她容易吗?!!但是不想自家小闺女对吕成行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林小渔觉得自己还得想办法来扭转扭转吕成行的形象。
俗话说得好,爹熊熊一窝。吕成行就算是条龙,现在也得卧着,也不知道这条龙什么时候才能腾飞。晚上的时候夫妻两人聊天,林小渔便把遇到汪夫人的事告知了吕成行。
“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吕成行替林小渔摁了摁眉心,“可以从别处入手。”
林小渔沉默闭着眼睛,半晌后才道:“从何处入手?我总不能跑到谢家去直接问当年的事,总得旁敲侧击,找个突破口。”
“辛苦了。”
“等你翻了案之后要赔偿我,否则我就不养你了,相公。”
“好。”
“快点成长起来吧,做我背后的依靠,做两个孩子做我们全家人的依靠。”林小渔把自己脑袋搁在吕成行的肩膀上,疲惫的闭上眼睛。
她最近可能是太忙了,太累了,身体疲惫的很。浑身上下都在酸痛,这边要追溯到当初原主生两个孩子本就伤了元气,又调养不好,做下的病根。可生活又不会等他们,只能一往无前。
林小渔叹了口气,“相公,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两人同榻而眠,各怀心事。
第二天鸡叫了几声林小渔便醒了过来,她睡觉浅,大脑随时随刻绷着跟弦,有点声音便能醒,俗话说就是缺乏安全感。
“哎呀,我的脖子好疼,好像落枕了。”林小渔用力拍了拍吕成行的后背,“你给我拿擀面柱子擀一擀,听说这样有用。”
昨天想事想到半夜,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睡得也不安稳,夜里醒了好几次,直到早晨快睡着,鸡又叫了。
吕成行拿来了擀面杖,先是给林小渔赶了几下酸胀的脖子,又伸手掐了几个地方,抬不起来的颈椎瞬间没有那么僵硬,也能活动自如。
“相公,不如你翻案之后怎么变开个医馆如何?”
“可以。”
“那回去出海捕鱼如何?”
“可以。”
“把你卖给人拐子换钱如何?”
“可……嗯?”吕成行愣怔了下,道:“娘子舍得吗?”
林小渔强制性的拉过吕成行的下颚便吻了上去,“卖了再换个好的。”
“小渔妹子快出来,我又接了好多订单!”门外,李顶天的大嗓门由远及近,林小渔立刻便爬了起来,心里暗骂李敖天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还真会挑时候!
大院子里李顶天正和秋秋逗着小皮玩闹,自那日起这身襦裙秋秋就穿在了身上,两只粉色的蝴蝶发簪插在脑袋两边,显得纯真可爱。
“小渔妹子,几天不来秋秋怎么又变可爱了?”
“李叔叔,秋秋一直很可爱。”
“好好,秋秋先自己玩着,李叔叔找你娘有点事。”李顶天放下树枝,激动的说:“小渔妹子,我又弄了好多订单,你猜这订单是谁给拉的?”
林小渔思索道:“总不能是你祖母?”
“猜对了,就是祖母!”李顶天自个儿找了个马甲坐下,毫不见外的拿了根黄瓜咔嚓咔嚓的啃,“她老人家疼爱我这个大孙子,豁出了老脸介绍咱们的绣纺,才搞到了这么多单子。”
说着李顶天便从袖子里掏出几页纸,林小渔拿过来一看果然密密麻麻的都是字,这些可都是钱啊!
“那你祖母待你可真是好。”林小渔自个儿也搬了个马扎坐下来,刚才用擀面杖擀了擀脖子好了会,现在又开始酸疼,抬都抬不起来,头也晕乎乎的。
李顶天自豪道:“那是!我以前做纨绔的时候,祖母也可劲儿宠着我,更别说我现在有正经的活做。我临走的时候祖母说让我好好干,以后她就指着我这个大孙子出息!连我爹都不指望,就指望着我。”
说着说着李顶天的声音便哽咽了下去,抹了一把辛酸泪,眼眶都红了。
“小渔妹子,我越想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越不地道,那哪是人做的事!”李顶天啪啪的打着自己的脸,悔恨道:“花楼喝酒、逗鸟不务正业,单单只是为了爹娘、弟弟和旁人的流言蜚语,为了他们的不信任,我牺牲了自己二十几年的时间,整整二十多年啊!”
林小渔没有说话,她现在做的就是倾听,李顶天不需要她说话去安慰。
“这二十几年,我如果有出息点就做出个样子给他们看,可我不仅不这样做,还自暴自弃,流连花丛,祖母这样都没有放弃我,我真是个混蛋!”
“说完了?”林小渔狠狠地砸了砸自己的后脖颈,道:“你现在知道还不算晚,二十年的光阴你已经浪费了,就算你再哭天抢地,悔恨追悔,甚至杀了自己也是没有用。时间不能倒转,还不如就利用当下。”
李顶天长长的舒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但我就是不甘心啊,那个时候的我怎么那么傻?旁人说什么又那么的在意,甚至为了旁人来毁坏自己的身体和前途,呵呵真傻。”
沉默半晌之后,李顶天方才道:“小渔妹子,我要给祖母亲自设计一件衣裳,独一无二。我自己设计的衣服,她老人家活了一辈子,天天为我操劳,接下来也该我李顶天报答的时候了。”
秋秋跑过来道:“李叔叔,之前我在私塾的时候夫子说过,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夫子还说过,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李顶天一脸懵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