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小渔的悉心教学,三个绣娘和她们的小伙伴都迅速学会了基本的技巧。
而李顶天这边又在青楼里拉生意,便听到街上有一道粗大的嗓门喊:“双面绣坠子!只此一家,二十两银子一个!”
“难道是林小渔拉着摊子出来卖?”李顶天疑惑的嘟囔,不过想想也不可能。
林小渔本来就租了一个小院儿,还有自己拉的那几百个订单,哪需要在街头叫卖?更不可能主动把价格下调了三十两银子!
“我说公子,人家明明卖的是二十两银子,您却每个双面绣要了我们五十两,真当我们青楼女子的钱好赚啊!”
“公子你不厚道!这怎么双面绣还摆摊出来卖?我们可是订了几百个,她摆摊出来卖,有时间做我们的坠子吗?”
“大家快去看看,别到时候被人骗了钱还傻呆呆的在这里等着!”
李顶天虎着声音道:“别胡说,随我去看看!”
青楼里一大帮子订过双面绣坠子的女人纷纷跟在李顶天身边,后面也跟了几个打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冲了出去。
李顶天先是一眼扫到了那熟悉的梅花双面绣坠子,没错了,就是这东西!
除了林小渔能做得出来,整个京城里就没人做这种坠子!再抬头一看,卖坠子的人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女人,胖女人身边还站在一个女人,嘴上的大黑麻子格外的明显。
“我说你们做事不厚道,赶紧把老娘的钱给还回来!卖老娘五十两银子一个,还在这里摆摊卖二十两,拿我们开涮啊!”一个身穿薄纱绿衣的女子使了个眼色,打手们迅速上去把摊子一脚踹翻,坠子洒了一地,被几十只脚踩踏过,已经脏污的不能看了。
两个女人大惊失色,胖女人赶紧冲上去抢双面绣坠子,边抢边哭道。:“没天理了,没王法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那绿衣女子道:“做什么?老娘在你们这里订了十个双面绣坠子,个个都要五十两,凭什么你们在这儿卖二十两?”
“那几百个坠子不够你们做的,还出来摆摊?就算能做出来也是粗制滥造的,退钱!”
“你们在这放什么屁?”黑麻子女人刚要开骂,就被胖女人给拦住了。
“姑娘你可不能怪我们,我们也是受人所托,是个小嫂子让我们来这里摆摊的,我们也是个给人打杂的,您要找找她去,我们您可找不着!”
说话间两人已经把满是脚印的坠子给捡了起来,就想着开溜。李顶天上前一步挡住去路,冷冷道:“两位大婶说话可要讲究证据,你们说是小嫂子让你们出来卖的,敢不敢跟我一起去对质?”
胖女人色厉内荏道:“凭什么?我们就是打杂的,凭什么跟你去对质,想知道你们自己去问啊!”
“走!对质去!”李顶天命令手下的人把这两个女人给绑了,回头便对众位红颜知己道:“这事你们也应该知道真相,让你们信的人跟着我一起去,咱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青楼里的女子一般不可踏出青楼,尤其是那么远的地方,她们纷纷让自己的贴身丫鬟跟着李顶天,李顶天领着一群打手,身边跟着好几个丫鬟,浩浩荡荡的就去了林小渔的绣纺。
路上的行人都给他们让步,生怕惹恼了李顶天被一顿暴打,有的甚至去报了官。一路上胖女人和麻子女人几次想跑没跑成,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脏话。
到了地方,李顶天站在门外大喊一声,“小渔妹子,在不在?”
林小渔正在绣纺里看着众人做活,时不时的指点指点哪里有错处。
不得不说,留下来的绣娘们真是天资聪慧,一点就透,甚至不用点就能透。举一反三,触类旁通那叫一个快,简直让人砸舌!
“李顶天怎么来了?你们先在这里做着,我去看看。”林小渔站起身来,打开门就看到一大帮人围在自己的绣纺门前,先是愣了一瞬,便道:“出什么事了?”
“小渔妹子,你看看这两个人认识吗?”打手们一把将胖女人和麻子女人推倒在地,林小渔扫了一眼,道:“这是我昨天招来的绣娘。昨天一共招了五个,我教了双面绣的做法,说是今天来上工,可这两人并没有来。”
“不仅是没有来,他们俩做了同样的双面绣坠子在集市上卖,二十两银子一个。”李顶天冷声道:“不仅如此,被我识破了还诬陷你,说是你让出来卖的!”
两个女人连头也不敢抬,林小渔呵呵笑道:“绝无此事。”
好啊,她还没发难,这两人倒是先发制人了!
屋子里的女人也出来了,田小篱气愤的上前踢了一脚那胖女人,“我就说你们得坑害我小渔姐,现在果然做了,良心让狗给吃了!”
其他的绣娘被林小渔毫无保留的教会了双面绣,还给日结工钱本来就心存感激,正愁找不到地方报答,现在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立刻就冲了上来。有的上脚踹,有的拽头发,唾沫吐了她们一身。
苏清荷挺文秀的一个人,指着胖女人就骂:“陈家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人家小嫂子毫无藏私的把做双面绣的方法教给我们,你不想好好干也就算了,怎么还去坏人家名声偷人家生意!”
“苏清荷你胡说!明明就是她让我们拿些坠子偷偷出去卖,还说了只要能卖出去多少钱都行!”被吐了一头乳白色唾沫的胖女人狼狈的趴在地下,喘气如牛。
林小渔这方的绣娘纷纷出来作证。
“小嫂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昨天我们三个都在场,这两人根本就是撒谎骗人!”
李顶天道:“如果还不认帐,本少爷就送你们去官府!”
一听到送去官府,麻子脸和胖女人脸都白了,麻子脸扑通扑通的磕起了头,求饶道:“别送我去官府,否则我婆婆是要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