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坏,这么大人还拿小婴儿出气,呸!”
婴儿的啼哭声渐渐地微弱了下去,到了最后几乎听不见了,死一般的寂静之后,堂屋里传来吕老太的惊呼声,又是一阵的手忙脚乱。
……
等到林小渔再次去若水村的时候,这关于老吕家的笑话八卦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街头向迩,人尽皆知。
小渔妹子,你是不知道这件事就是报应!那老吕头去邻居家借羊奶喝被打伤了,现在还躺在床上。”
“还有那个葛翠喜,就是刘把式他媳妇,天天的去老吕家门口闹,骂的可难听了。也不知道这整天哪来的闲功夫。”
“还说呢!哪天我去看了那,那吕老太抱着小孩应该是想来找小渔你的麻烦,结果被葛翠喜堵了个正着。正好她家老吕头也伤着了腰,没法出去。一家人的那个鸡飞狗跳呦!”
“不过说起来,吕老太还真的是心狠。虎毒还不食子,自己生的孩子就能让饿得那么狠,那孩子饿了就得哭,哭了就打,你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娘!”
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在农村就是有这点好处,可以在所有拼凑的八卦中拼凑出整个事件的原委。
“其他的我倒不在意,只是那个小婴儿现在怎么样了?”林小渔想起自己那天抱着的婴儿,小小的一团,朝自己笑的时候,眼睛都弯了起来,像个月牙。
谁也想不到那么可爱的小东西竟然是老吕头和吕老太生的。
刚才说八卦的大婶子赞叹道:“小渔妹子你心善,比吕老太那个亲娘都要心善,那天孩子哭的声音可大了,我在外面就听见里面在打孩子。哭了半天就没声了,过了一会儿吕家老大就把大夫请过来了。”
“应该是没事,有事这几天吕家也不能这么安静。”
听到那小婴儿没有事之后,林小渔算是松了一口气,生在老吕家是他的不幸,果然是命运多舛。
“可不能让这样打孩子,早晚会出事的。以后孩子打狠了,就得报官处理,那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
林小渔面色凝重道:“不能这样任由吕老太胡来。”
若水村的赵婶子无奈的说:“就算打得过分这也是家事,县令是管大事的,能管咱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吗?”
“对,县令大人那可是大官,我们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肯定不会管!”
林小渔心里寒了半截,村里人质朴却也愚昧,不懂利用法,想法顽固不化而且执拗,只能在自己固有的思想意识中活着。
但是为了那个小生命,林小渔不得不管。
“放心,范县令是我们县里的父母官,而且打孩子虽然是司空见惯的家务事,但是你们有谁见过打襁褓中的小婴儿吗?”
众人纷纷摇头。
孩子淘气了可以打一顿,可那毕竟是大孩子,皮实扛打,刚出生的小婴儿根本没有犯错的机,再说谁会闲的没事去和个婴儿过不去。
也只有吕老太!
“那就是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就报范县令,不然闹出人命来,也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