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璃惊呆了,半晌才说:“捉奸?你捉别人,还是别人捉咱俩?”
方晟也觉得有些指着和尚骂秃驴的味道,摸摸后脑勺道:“家事,必须要管,不然在于家没法交待。”
遂讲述了回省城途中见到的一幕,并说已联系朋友追查奔驰车主下落。
“功利心十足的女人,做事带有很强的目的性,闻洛只是她的跳板,”徐璃以组织部长的角度作出判断,“出身平民家庭——不是说你啊,而是一种普遍现象,相对传统家族而言更有向上的欲望,为了某个目标可以不择手段,包括婚姻,当然这一点与家族联姻有异曲同工之妙。”
“既然想借助于家势力迅速上位,应该忠于婚姻安份守己才对啊。”
“婚姻非她所愿,想必生活作风就随便得很,有顺眼的便凑到一块儿,”徐璃苦笑,“我在说自己吧,姜姝何尝不是如此?这样想想,我倒不赞成捉奸,能放手时且放手,孤身在外她也不容易。”
方晟沉吟良久,道:“你起了恻隐之心,我倒不以为然,她的行为与家族联姻的牺牲品不同。你是在长辈刻意安排下被动接受,之后夫妻关系恶化导致出轨;她跟闻洛谈恋爱的动机不纯,是主动将婚姻当作工具,我很厌恶这种行为!”
“无论如何,女人总要承担婚姻不幸的后果……”
徐璃刚说了半句,白翎的电话来了,方晟做个禁声手势,快步来到阳台才接通。
“查到了,”白翎道,“她的履历很简单,但情感生活很丰富——跟你一样。”
方晟没好气道:“不顺便讽刺一下我会死吗?”
“习惯了,嘻嘻……她的本科在京都农业大学新闻系就读,是鼎鼎大名的系花兼交际花,多个管道证实她跟学生会主席、副主席;团委书记、副书记,以及多个富二代、官二代都有交往。注意,‘交往’是官方说法,与她同届的农大学生形容得就难听了,说只要对她一心向往的保研有帮助的,有权有势的都可以上她!大三下学期,农大两个男生争风吃醋甚至动了刀子,女主角就是她。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尽管成绩平平,但凭借各种名目的加分以及神出鬼没的导师推荐——未经证实的消息说新闻学院院长也跟她有一腿,终于获得宝贵的保研名额,大概在农大名声太臭缘故,她没选择名气更响的本校,而是跑到京都师范大学读研……”
“精明势利的于渝琴真是走了眼,婚前连最基本的背景调查都没做,要知道普通人家孩子谈恋爱还有个访亲程序呢。”方晟叹息道。
白翎续道:“要说这门亲事也是于渝琴过于高调惹的祸。儿子到京师大读研,她鞍前马后给学校层层级级打招呼,要最好的宿舍且必须朝南,要最好的导师,要最好的实验室,而且每个周末三四辆车停在校门口接儿子回家,搞得整个学校都知道闻洛是于家子弟,前途无限。你想想,柏美薇能不知道吗?知道后能不动心吗?一来二去,两人就很凑巧地‘邂逅’了!”
“跟她好过的那些人当中,有没有她特别钟意的?或者她与闻洛交往期间,有没有相对固定地跟谁来往?”
“有个富二代叫杭恩明,父亲是晋西煤老板,身家据说几十亿,在农大疯狂追求柏美薇时花了很大一笔钱,她也曾想过停下脚步认真谈一场恋爱,然而后来便保研,两人分道扬镳……”
“有杭恩明的照片吗?”
几秒钟后白翎便将照片发到他手机上,仔细一看,就是在服务区见到的男子!
“好家伙,从京都追到银山来了,这对狗男女!”方晟恨声道。
白翎悠悠道:“你骂人家狗男女,不知多少人背后骂你什么呢。”
“再见!”方晟怕她追问在哪儿之类,故作生气地挂掉电话。
本来经徐璃劝解,方晟已对捉奸行动有些犹豫,听白翎活灵活现一说,心肠又硬起来,折回餐厅正待说话,严华杰的电话来了,简洁有力地说:
“潇北酒店6066房间,这会儿两人正在餐厅包厢吃饭,怎么处理?”
“通知治安大队冲进去抓人!男的打一顿,罚款了事;女的隔离到别处,我出面跟她谈谈。”
“没问题,”严华杰略一盘算,“离潇北酒店两条街有个劭家快捷酒店,得手后直接把那个女的押过去,然后通知你。”
接完电话,方晟说:“过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先上床……”
徐璃白了他一眼,狐媚之笑再度一逝而过:“好。”
方晟急忙捂住眼睛:“别介,快受不了!”
“我倒很希望你挺住。”她一语双关道。
“除了我,真很少有人能挺得住。”方晟自信地说。
治安大队执法行动非常顺利,更获益于杭恩明和柏美薇缺乏最基本的防范意识,进房间后连锁链都没拴。队员们踹开房门,将赤条条搂抱成一团的两人抓个正着!
柏美薇深知事情闹大了,坚决不肯透露工作单位和姓名,也不肯出示身份证;杭恩明挺光棍,直言不讳说是我的过错,跟她没关系,要处罚什么的由我承担。队长深沉一笑,说她身份交代不清,我们怀疑她是暗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