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得越详尽越好。范子陵,你既然执意要帮林小渔,那就别怪连你一起收拾!”
风氏面色狠厉,下的底下的丫鬟婆子大气也不敢喘,可那个低头的矮瘦男人眼眸中却划过一丝不屑。
不过一个妇人,放话倒是放的狠,但格局却不是一般的窄。
林小渔当天便知道了奇货绣纺的事,她立刻赶了过来,先是安抚了众人,又当着面嘉奖了白鹤一番,还给了赏金。
“白鹤,看来你师傅没白教你。”
白鹤现在的样子已经和原来大相径庭,脱掉了老实木讷的性子,接人待物之间也颇有礼数,既会让客人感到如沐春风,又不显得过分热情讨好。
倒真像一只白鹤,知世故而不世故。
“小渔姐,其实我也没帮什么忙,再说师傅不在,这都是我该做的。”
“给你你就收着。”
林小渔硬是把赏金推给了白鹤,这也是给其他人做个样子。
毕竟自己和李顶天不能时时在奇货绣纺盯着,这里必须能有个另外主事的人,其他人也得帮衬着点,否则做生意唯唯诺诺,早晚得黄了摊子。
今天的事情不断发酵,奇货绣纺在京城的名头越来越大,众人都知道后台是京兆府尹范大人,地痞流氓不敢惹,也多的是达官贵人想扯上范子陵的关系,纷纷慷慨解囊,在奇货绣纺一掷千金。
时间是不经过的,转眼便到了李顶天祖母的生辰日。
“小渔妹子,你今天穿着一身去,妥妥艳压群芳。”
李顶天手里一把山水折扇徐徐地摇,他今天穿了一件艳红色的袍子,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的石榴花,红底色配红石榴,越发透着股喜庆。
更何况石榴是多子多福的象征,老人家看了更高兴。
林小渔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说什么梦话!今日是你祖母的生辰日,我艳压群芳做什么?”
“夸你漂亮还不高兴。”
李顶天折扇唰的一声利落抖开,先是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下一双风流恣意的含情眼。
两只眼睛一闭一睁,无限循环放电。
“那小渔妹子看我今日风采可否能压过李文儒,夺得头筹?”
林小渔懒散的瞥了他一眼,道:“我想到了一种动物。”
李顶天来了兴趣,“什么什么,是不是能翱翔九天的龙?”
“不不不。”
今天李顶天给林小渔留了席位,两人安排在了一起,李顶天向来潇洒不羁,花酒天天喝,姑娘天天抱着不撒手,众人对这种安排也就见怪不怪。
和李家众人见过礼之后,两人坐定,林小渔道:“花蝴蝶。”
李顶天:“哈哈哈,也不错。”
他倒是真不介意,从善如流的就收下了这个美称。
李家老祖母寿辰办的阔绰,和李家关系不错的官员纷纷前来贺寿,礼品像不要钱的往外撒,无非就是些官面上的的寒暄,林小渔也听得无趣。
“李兄。”
沈括像李顶天抱拳一礼,随后又对着老祖母行了一礼,道:“李老夫人,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不老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