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思指着大屏幕结结巴巴问道:“大人,这是法术吗?为什么奏折上的内容会出现在这个上面?”
文艺朝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说道:“想啥呢,这只是一块屏幕而已,这是本官花费好几年的时间才勉强研究出来。以后还会把这东西普及到全国,哪是什么法术。快点干活,本官这里的新奇宝贝多得很,别大惊小怪的。”
王三思一遍磨墨一遍还盯着屏幕看得起劲。文艺拿起毛笔刷刷刷在奏折上写了批复:“河南各地三年税赋减半,鼓励百姓多养鸡鸭等家禽,每户至少要养十只鸡、鸭。由大唐银行向每户发放零利息养殖贷款,此间如有贪没者严惩不贷!”
文艺写完有对王三思说:“去把户部尚书和大唐银行行长叫来,我有急事。”
王三思领命而去,文艺继续扫描、批复奏折。不一会儿,户部尚书萧瑀和行长卢麒元走了进来,双方见礼完毕,文艺直接进入正题:“卢行长,本官想养两千万只鸡鸭需花费多少钱财?”
卢麒元想了想道:“两千万只鸡鸭数量太多,下官一时无法精确计算,但下官知晓如果是以百姓的方法进行散养的话,一只鸡的成本大概100文足矣,如果专业养殖的话,成本会在150文左右。”
文艺算了算大概要二百万两银子就足够了,再计算一下贞观大蝗灾波及关内道、河南道、河东道、河北道等地区约莫一百五十万户人家。两千万只鸡鸭应该足够应付蝗灾了,毕竟现在是地广人稀,每户人家手里都有大片农田,只要能保住一部分就足够坚持到来年了,况且去占城换粮的船队已经出发了,弄回来几十万石粮食问题不大。
拿定主意后文艺正是下达第一道指令:关内道、河南道、河东道、河北道百姓每家必须养鸡、鸭十只,官府发放鸡、鸭苗并予以每只鸡60文养殖补贴。
萧瑀不淡定了:“文相,你这是何意?难道不知现在百姓急需休养生息,为何要强制百姓养鸡鸭?”
文艺回答的理直气壮:“本官不仅给鸡苗还发补贴,这会增加什么负担?况且我还负责收购!这是给百姓发福利!这是善事!”
萧瑀怒道:“你这是在拿国帑开玩笑!不行,本官绝不会让银行掏一文钱!有本事你就用你自己的钱!”
文艺笑了:“好啊!王三思,把鸡鸭数量改为20只!补贴本官出!”
卢麒元慌忙阻止道:“大人切不可意气用事!下官算了一下,四道人口约莫150万户,如果每户20只便是3000万只鸡鸭,至少要180万两银子!大人三思啊!”
文艺摆摆手说:“这只是饲养补贴,本官还准备按市场价进行收购,不然等这批鸡鸭出笼的时候会对市场冲击很大。我算过了,以每只鸡150文的价格进行收购那么大概需要600万两便足够了,小钱而已。本官这就让人往你们银行送些银子过去。”
萧瑀怒斥道:“好小子!竟然有如此巨资却不想着如何报效国家,去养什么家禽!你养这么多家禽到底有何目的?”
文艺赔笑道:“萧尚书勿恼,这四道今天干旱少雨,粮食产量必定降低,本官不忍百姓穷困才想出这个方法,只望能帮助四道百姓度过难关!”
萧瑀气极反笑:“合着你还是为了百姓好,那你可以直接调粮救济百姓啊!也比养什么鸡鸭强吧!”
文艺耸耸肩:“本官已经让人去买粮了。不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本官想趁此机会让百姓再多一个进项的手段岂不更好?”
萧瑀猛然醒悟自己家最近就有一支船队南下,家族生意他是不过问的,但也隐隐听说好像就是帮文艺去采购粮食的。何谓“老而不死是为贼”,萧瑀很快就意识到问题应该不是文艺表面说的这么简单。
萧瑀对卢麒元道:“卢行长你先出去片刻,老夫有些事情要和文艺细谈。”
卢麒元很识趣地出了房门,萧瑀亲自把房门关上后才小声问道:“文相,你跟老夫说实话,这次我家船队南下是不是去采购粮食了?”
文艺点点头:“对啊,我让他们至少带五万石粮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