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天有一太白山老道士游历至此,看到此树面色大变,喊道:“柳树啊柳树,你在此修行,夺去方圆百里土地福佑,让此处百姓地无丰产,人无大才,你于心何忍?
不如随我而去,饶过百姓,也可少些业障。”
话毕,只见柳树开始剧烈晃动,柳条也纷纷掉落,从树尖处掉一小芽,树身也随之弯下。
老道笑呵呵地捡起顶芽高歌而去。
自此这颗柳树就变成了这歪脖子模样。
把文艺唬得一愣一愣,连呼神奇。
栓子叔家在村头,三间茅草房一个小园,简陋的篱笆半米多高,缝隙大得不忍直视,象征意义明显大过其作用。
刚进小园,栓子叔就喊道:“婆娘,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多做些饭食,再收拾张床,让客人好好休息。”
这时从厨房走出一位中年农妇,同样的粗布麻衣,补丁摞补丁。
梳了妇人发饰,随意地用一根木簪固定。
从身后又探出一个面色黄黄的小脑袋,应该就是栓子叔的儿子石头。
看到丈夫带了一个十岁左右小娃子,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干干净净,白白嫩嫩,气质非凡,一看就知道出身不简单。
就是身上的衣服怪异不比,看着及其别扭。
只是一想到家中余粮所剩无几,就面露难色说到:“可是这位小郎君吗?
快请进。
只是不知今天有客人,所以没有提前准备,家中菜不多,我去村长家看看,他家应该还有些。”
文艺赶紧说道:“婶子不必麻烦,果腹而已,不用这么讲究,能有些饭吃有张床睡就足够了。”
妇人听了之后大大地松了口气说道:“不瞒小郎君,我家生活拮据,只能怠慢小郎君了。”
文艺摆摆手说到:“不打紧的,大家生活不易。
我还要感谢栓子叔的收留呢,不然晚上肯定会被狼叼跑了。”
“小艺,你真会开玩笑,赶紧进屋吧。”
栓子叔拉着文艺就往里走。
屋内情景果然简陋之极。
土坯垒的墙连窗户都没有。
只有两扇到处都是窟窿的门在那摇摇晃晃。
茅草铺的屋顶文艺怎么看怎么感觉不靠谱。
左边一张卧榻也是铺满了茅草。
右边还放着一张小床,估计是他儿子睡觉的地方。
除了这两张床一个粮缸外多余的物件一个都没有。
过了半小时左右,婶子端进来了一叠煮野菜,一盆糜子饭。
看来这就是他们家的晚饭。
婶子给文艺和栓子叔各盛了满满一碗糜子,又给自己和儿子盛了一小碗就拉着石头回了厨房。
文艺拿起筷子胡乱扒拉了两口就实在吃不下去了,身为现代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半生不熟的饭?
油盐酱醋样样没有,水煮的野菜又苦又涩,文艺为了不失礼才硬着头皮吃了两口,实在做不到像栓子叔一样大口大口吃的豪爽。
晚饭结束,文艺被安排和石头先一起睡在小床上。
文艺应了一声就找了个出恭的借口留到无人处准备理一理从栓子叔这里打听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