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所知,被咬的全部都感染且死去,唯一一个之前没病发,但是现在已经出现症状,这意味着感染是百分百,死亡率也是百分百的。
倪荣,是一个例外,但是,倪荣到底是不是被那些咬了不能肯定。
慕容桀拿过她手中的图纸看了一下,见图纸上画着湖边的木屋,有些诧异地问:“你要在这里建造木屋?”
“是的,我母亲与夏丞相和离了,自然不好再住在夏至苑。”子安说。
“和离了?”慕容桀微怔,“看来本王离开京城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许多事。”
子安笑笑,“都是好事。”
她看着他,其实想问问赐婚的旨意为什么还没下来,之前他说过,皇太后很快就要下旨了。
但是,如果问的话,这不是和陈柳柳那猴急一样了吗?而且,她先出口问,用现代的话来说,不就等于她向他求婚了吗?
她是有矜持的女人!
而且,现在问也不合适,他这么多的烦心事,怕是没时间管这些的。
子安再一次来到京郊的小屋子里。
苏青和萧拓都在这里,有几名面生的侍卫,都持剑而立。
院子中间放着一个铁笼,铁笼子里关着一个人,那人像是睡着了,子安看了一下,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他是刚征调入伍半年的,驻守怀江。”苏青解释道,他的眼底有些阴郁,以往见苏青,他多半是开朗活泼的,今天不一样。
“他睡着了?”子安走近,便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子味道,是一种近似腐肉般的臭味。
“给了药,能让他睡上一天。”苏青说。
子安道:“打开笼子把他挪出来吧。”
苏青犹豫一下,看向慕容桀,慕容桀点头,“先搬出来,你们近距离看着,发现他醒来马上控制住。”
苏青与萧拓亲自把那名shibi
g搬出来,其余侍卫在院子里架起一张简陋的木床,会在院子里搭建,是因为铁笼只能放在院子里,如果有什么突发的情况,可以即刻送回笼子里关闭。
子安先为他检查一下被咬的伤口,他被咬到的是手臂,伤口已经发黑,有血水流出来,发出臭味的就是伤口流出来的血水。
伤口很小,而且只咬到了皮肉,压印如今几乎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有一两个小口子,刚刚印入皮肉。
小口子附近的皮肤都变成了黑色,且鼓起来,有水肿,子安用柳枝轻轻地戳了一下,皮肤下去许久都没弹上来,可见水肿十分厉害。
呼吸脉搏都是不正常的,脉搏跳得很快,心脏也跳动得特别快,呼吸急速,即便如今昏睡,也可以看到因急速呼吸而心口起伏很快。
眼帘充血,眼白的部分已经变成了红色,在翻开嘴巴,看到牙齿有些微微的发黑,有两颗虎牙,但是这两颗虎牙应该是原先就有的。
“他是京城人士,去年年底征兵的时候入伍,分配到怀江,他父兄已经战死沙场,本来,他是不必入伍的,因为他家里只有他一个男丁,是他求了两年,兵部才收下他,我还记得,我问他,为什么要当兵的时候,他声如洪钟地回答我,他要向父亲和哥哥一样保家卫国。”苏青的声音有些压抑,因为,这个新兵蛋子,是他准许入伍的,兵部征兵的时候他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