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的病症,韩济没有看诊过,但是听师父沈清宁描述,应该病得不轻。
程氏和陈栋厮混,陈栋十有八九染病。
“是,不过陈栋没那么快发病。”
这等病症有一个窗口期,而窗口期因人而异,快的话也要半个月左右。
陈栋和程氏各有所图,现下只等二人露出狐狸尾巴。
以后的饭食,两边必须要分开,距离越远越好。
马车停止摇晃后,陈栋和程氏先后下了马车。
陈栋的马车已经足够宽敞,却也没法子在车内洗漱。
程氏挂在陈栋身侧吹捧,陈栋一脸满足,时不时地用手抚摸程氏的侧颜。
二人耳鬓厮磨片刻,又一起去河边洗漱。
陈栋和程氏洗漱搞出很大的阵仗,分别通知车队众人,暂时不要去河边。
“呸,真不要脸!”
玉屏忍不住又骂了一声,原本程氏被掳走,玉屏对程氏这些年的遭遇很是同情,谁料程氏本身就是个水性杨花的烂人。
说是去河边洗漱,定然是又风月去了。
玉屏把盆放下,小声咒骂,凭啥要给这两个人渣开路,她家小姐也需要打水洗漱!
况且,那两个人渣没准都染上了花柳病,用河里的水,玉屏都感觉很不安全,心里犯恶心。
“既如此,今晚就不洗漱了。”
马车少有少量存水,漱口净面都够用了,等明日走远一些,再打点水存着。
沈清宁没有反驳玉屏,等饭菜端上来,主仆凑在一处用晚膳。
已经到农历十一月,入夜后冷风阵阵,端上来冒着热乎气的饭菜很快地凉下来。
“小姐,奴婢给您舀一勺热汤泡饭吧。”
老母鸡汤一直在炉子上小火慢炖,散着阵阵香气。
沈清宁刚递过去碗,只见有一人光着上身,和没头苍蝇一般,迅速地冲到帐篷中。
“放肆,衣衫不整冲撞三皇子妃,成何体统!”
玉屏下意识地挡在自家小姐面前,怒斥道。
随后,不远处的韩济,傅诚和白慕言等人快步进入帐篷内。
“陈大人?”
陈栋面色苍白,脚上只有一只鞋,形容狼狈,他抱着胳膊哆嗦地蹲在地上,面色惊恐,眼珠子满是血丝,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惊吓。
众人面面相觑,陈栋处于恐慌之中,慌不择路跑错了帐篷。
有下人送来外衫,陈栋披在身上,身子仍止不住地颤抖。
“陈大人,莫非你遇见刺客了?”
沈清宁轻咳两声,率先发问道。
只有陈栋跑回来,程氏不知所踪,莫不是陈栋得知程氏染上花柳病,所以求她救治来了?
“不是刺客。”
不是刺客,但是远远比刺客更加可怕,陈栋遇见鬼了!
“见鬼?”
白慕言讥讽地勾唇道,“陈大人,你该不是做了亏心事了吧?”
这个世道哪里有鬼,若是有鬼更好了,那些冤死的人化为厉鬼,为自己伸冤报仇,也不至于留下那么多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