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宁还没表明态度,韩济已经把自己的作用凸显得鲜明。
韩济是郎中,懂得缝合术,擅长解毒,若到了北地,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京城医馆有爹爹坐诊,名气打响以后,上门看诊的人络绎不绝,将为沈清宁赚一大笔银子。
韩济留在医馆,未免大材小用。
“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沈清宁愕然,韩济在医术上有天赋,这一点她承认,不过对比韩老头还是少一些建树。
韩济留在医馆大材小用,那韩老头岂不是更甚,沈清宁还不如留下韩济,带上更有作用的韩老头。
韩济拧了自己一把,他去北地心切,一时间没有组织好语言,被师父抓到了小辫子。
想到此,韩济立即辩解道:“徒儿年轻力壮体力好,跟随您到北地打下手,爹爹他老人家御医名声在外,留在京城帮您赚钱,也免于舟车劳顿,皆大欢喜。”
韩济跟随沈清宁的时间不长,每次得沈清宁点拨几句,韩济都对医术有更层次的理解,此番他坚持前往北地,也是希望可以多多历练,或许会有更多的收获。
再一个,沈清宁答应他在京城找百姓来一同印证滴血认亲的准确性,时间上来不及,他们可以先到北地找人。
多年以来的心结,韩济急于得到一个确切的结果。
“你把医馆的那摊事做个交接,提前知会你爹爹,征得韩大人的同意。”
沈清宁想了一下,韩济说的有道理,多个人手多一份力量。
韩济答应得痛快,担心沈清宁反悔,很快地溜了。
书房内空无一人,沈清宁很是怨念,她打了呵欠道:“又不是火烧眉毛了,非要打扰歇息。”
从书房到正院还要再走一刻钟,沈清宁睡意上来不想折腾,直接进入内间。
书房内间有一处寝房,平日作为洛云斓偶尔小憩的地点,被褥时常晾晒更换。
沈清宁一头扎进被子里,嗅到属于洛云斓淡淡的薄荷香,非但没有提神醒脑,反而是安心了些,沈清宁呼呼大睡。
玉鸳和玉屏进入房内,给自家小姐脱鞋盖被,这才吹灭了蜡烛,轻手轻脚地出门。
“玉屏,你说小姐为啥不带我去呢?”
玉鸳知道必定要有人留在府中主事,可她希望留下来的是玉屏,她不想与小姐分开那么长时间。
想到年节小姐不在身边,玉鸳就有孤零零的感觉,很是失落。
“要不你和小姐说说,咱们换换,你留在府上如何?”
玉鸳厚脸皮开口,玉屏差点气得喷口水,玉鸳不想和小姐分开,她就想了?
小姐做出这等安排,必然有自己的考量,多半是看在玉鸳和周贵的关系上,不想让有情人别离。
玉屏没所谓,她没有心上人,不犯相思病,可以安心地伺候小姐。
“玉屏,你是没有心上人,可是你有仇家你怎么忘了?”
玉鸳很直白地提醒道,“北地有佟德,猛于虎也。”
所以这个机会还是留给她,玉鸳尽量为自己争取。